马建中:“那倒没有,就是有几个捕快因为因为拦住了那几个人的去路,被对方刺伤了”

常云简点点头,“那些人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

马建中领着常云简和沈慕霜上了二楼的天字号房间,“那些人之前就住在这两间房里”

常云简看了眼紧挨着的两间房,“总共是几个人?”

“五个人”

常云简让自己带来的敕刑司捕卫先进去搜查房间,天泽楼的掌柜战战兢兢的被捕快提了过来,“在下的酒楼在城里经营多年,是本分的生意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真的毫不知情啊,请几位大人明察”

这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眼睛里带着精光,一看心思就不少,常云简打量着他,发现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沈慕霜。

沈慕霜看了那个掌柜一眼,“先把酒楼封锁了吧,这人带回去”

等重新回到院子里,常云简问道:“你和那个掌柜认识?”

沈慕霜摇头,“也不算认识,只是他知道我的身份而已,这间天泽楼是太子的私产,酒楼中本就人员复杂,又处在闹市,可以更有效的帮他搜集一些消息情报”

“谁帮他打理的?”太子身处东宫,这些事肯定不方便他自己来经营。

“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户部侍郎”

“……”常云简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以往敕刑司查办过的案件,都是这么来的吗?”

沈慕霜笑着端起茶盏,“那倒不至于,母皇是个性格强硬,又不吝杀伐的人。往日虽然京城里的那一帮人,私底下的小动作不断,但是面上还算平静,母皇便让大家都消停,但若是有人不想让她省心,大家就谁也不用想着过舒坦日子了”

皇上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当初她强行登基称帝的那场政变里,死的那些朝臣里面也不是没有忠君爱国的,在她心里不论中奸,只要是看不清局势,与国势发展无益的迂腐之人都该杀。

但是对于先皇的那些宠妃和子嗣,苏念可以说是非常的善待了,让他们安稳的在后宫立足,该做娘娘做娘娘,该做皇子公主的做皇子公主,虽然身份尴尬了些,但也没有真正的苛待了谁。

但是偏偏有人不甘安稳,想要把水搅浑,那她也就不客气的,趁机摸几条鱼了。

常云简咬了一块糕点,问道:“荣阳公主手里的那几间铺子,被谁拿走了?”

沈慕霜笑着道:“放我这里暂时管理”

“那太子这个眼看就要保不住了的酒楼呢?”

沈慕霜笑意更甚,“也是我先负责管理”

常云简嘴角抽了下,“你真是偷跑出来的?”

“真的是”

捕卫在酒楼的房间里,搜查出了几张没有被彻底烧毁的信件,其中有一封信,是用金国的文字书写的。

两日后,敕刑司在城中的一间破庙里抓到了那五个在酒楼里逃走的人,为首的竟是金国太子身边的刀客董天,曾经卫国女皇登基的时候,金国太子来京朝贺,身边带的人里,就有这个人。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是敕刑司却一直保留着他的画像。

董天在敕刑司的审问下,承认了是受金国太子的命令截杀大幽使团,而且还交代,阮城的那间酒楼就是他们金国的一处暗桩。

苏念当即派出三皇子沈俊飞,押送董天并携带丰厚的歉礼,前往大幽皇都。

如此一来,这桩使团被杀案,就算告一段落了,至于之后的事,就要看大幽那边是个什么态度了。

常云简坐在敕刑司里,两脚往桌子上一搭,嘴里吃着鲜嫩多汁的杨桃,别提多自在了。

林芷瞥了她一眼,“好吃吗?这可是南方千里迢迢运到京城的贡品,总共也就那么两箱,皇上和后宫的那几位娘娘每人也就吃到了那么两三个,你师父我都没轮得着”

常云简看了一眼手里被吃的还剩一半的杨桃,昨日皇上因她办案有功,赏赐了她两个。笑眯眯的把手上的杨桃往前一送,“师父不嫌弃的话……”

“我嫌弃”林芷白了她一眼,“是不是觉得这差当得特别容易?”

常云简点点头,“反正什么都是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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