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轻轻拍着永翊后背,发现永翊后背湿粘粘的,该是多么着急的事啊。扶起永翊后,迎春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海棠也安慰着,永翊的情绪才好了一些。

陶熹微真怕永翊呼吸不上来,蹙起秀眉,说话温柔:“不要着急,把你听到的看到的,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永翊嗯了声,点点头,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复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夸大,都是实话实说。

在场的人听后都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位新入府的五少奶奶不是个省油的灯。

顾嫣递来一杯温下去的水,陶熹微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湿润一些才开口说话:“永翊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还你母亲一个清白。”

“谢谢大姐!”永翊的眸子坚定起来,像是有星海汇聚。

在医院住了四天多,陶熹微就出院了。

陶府里现在是噤若寒蝉,爱扎堆的丫鬟也不凑一起了,小厮只埋头做事。护院们向来就不多话,这下子更是缄口不言。

除掉一个刘玉茹,接下来就是王碧春。

王碧春较蠢,很好对付。白月季懒懒将大夫开的汤药推到一旁,叫翠芽端来切好的西瓜,甜瓜,还有甜香的桃子。一小块一小块的很好入口。白月季自己不动手,懒得拿银叉,要翠芽喂她,悠闲又得意。

因为失去孩子一事,玉兰院里最近都热闹起来。

陶璟明给白月季的玉兰院里指派过去五六个丫鬟,轮番的照顾白月季,生怕白月季寻短见。毕竟那天夜里哭的肝肠寸断,人都昏过去了,叫他怎么能不担心。

院子里是热闹的,可这屋里头,是冷清的。白月季只留翠芽在屋里伺候,其他人都在门外。她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也不想让不熟悉的人来伺候她。小心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这是她师傅教的,自然要谨记在心。

“送那个大夫走了吗?”白月季细嚼慢咽,看着从窗棂外洒进来的金子。

翠芽回答:“已经出郏阳,永远不会再回来。”

“很好。”

“接下来就是王碧春。”

白月季斜靠在贵妃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耳朵上的白玉耳坠,有些无事可做。从前的时候每天都要唱戏,唱的她嗓子都快毁了,还挣不来多少钱。哪像现在,她想唱几句都没人听。真是一跃上枝头啊。

翠芽抬眸看了一眼白月季,很快又低下。她知道白月季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在这陶府里,白月季是她最亲的人,她只有无条件的相信白月季,去做白月季吩咐的一切事情。即使触碰到底线,她也会义无反顾。

没过两天福叔说钱被偷了,数目还不小。搜出来的证据,以及人证,都指向二姨太。正吃着饭呢,这道晴天霹雳差点没把王碧春劈成两半。

“怎、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赖到我身上来了?”二姨太擦擦嘴,有些慌张,但心中倒是没什么。

她的一双手可干净着呢!偷钱的事她从来都不会做,她都是管人要钱,偷钱做什么?

个子矮小的新来小厮带着一顶西瓜帽,冲陶璟明不停作揖,“老爷,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做出这种事情啊!”

“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陶璟明喝了一杯酒,眸子里没什么感情。

生意上的事麻烦是应该的,毕竟要赚钱。可家里头又是怎么回事?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月季的事这才刚刚过去,怎么王碧春又偷钱了?陶璟明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你最好说清楚!”二姨太把眼一瞪,气的头发丝都炸起来了。

小厮怯懦着回答:“二少奶奶,不就是您指使我去偷钱的吗?还威胁我,威胁我如果不按照你的吩咐做,就,就饶不了我,还要我全家都付出代价。”

二姨太指着那小厮,骂出声:“你放屁!”

白月季小口小口的吃着她喜欢的青笋炒肉,仿佛置身事外。人证物证俱在,她倒是要看看王碧春怎么反驳,怎么洗脱嫌疑。

“二、二少奶奶,您不能这样对我啊!”

小厮跪下了,哭的一张脸跟花猫一样。

“你妈的你放什么屁!老娘行得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就没有偷过陶家的一分钱!”

“那么这枚胸针是怎么回事呢?不是你的?”陶璟明把那枚金色胸针扔到王碧春面前,砸进盘子里,菜汁溅洒在边缘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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