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看住迎春,闻到一股很腥气的味道,像是血,就问:“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腥味?”
迎春闻闻袖子,皱眉道:“不应该啊!我来的时候刚换的衣裳。”
云实瞳孔一惧,小声的问:“你杀人啦?”
迎春给了云实一记眼刀,“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刚宰了一头猪!”
“怪吓人的。”云实往后缩缩,躲在海棠身后。
几人正说说笑笑着,小丁子带着福叔上了小二楼。
“大小姐。”福叔今年整五十,在陶府也干了大半辈子了,府上的人都很尊敬福叔。包括几位姨太,还有陶熹微。只是,福叔不会轻易来小二楼,除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陶熹微蹙眉问:“福叔?您怎么过来了?”
福叔推推眼镜,解释道:“大小姐,是这样的。四姨太最近来取钱的次数有些多了。很频繁,几乎每三天一次。”
“我知道了。”陶熹微应得很冷。
“还有,这个是仙客来和凤思楼这个月的账本,请您过目。”陶熹微好长一段时间没去过仙客来和凤思楼,基本整日都在赌场,解决赌场的麻烦。便忘了还有仙客来、凤思楼的存在。好在有福叔打理,陶熹微就能松口气。
“辛苦福叔了。”
“应该的。”
福叔走后,陶熹微便吩咐道:“请那位杜先生来一趟。就说我说的,杜先生教书很厉害,我想请他也给凤思教一教。”
看到海棠表情的不自然,陶熹微又道:“迎春去请。”
在迎春去请杜先生的路上,杜先生正在和四姨太卿卿我我。
“玉茹。我爱你爱的都快要发疯了。”
“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了见你一面,让我豁出性命都可以!”
四姨太被杜先生的情话哄的喜笑颜开,小鸟依人的偎在杜先生怀里,羞怯的样子像十六七的小姑娘。
两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春梅依旧在屋外守着,表情很不耐烦。
迎春一踏进来,春梅立刻高度警惕,喊了一声:“迎春?你怎么又回来了!”
屋内的两人一听,赶紧分开。
四姨太整理整理了衣服,又把头发梳了梳。杜先生倒是没什么可收拾的,站直了身子,不停的推着眼镜。
迎春虎虎生威的走上台阶,连春梅看都没看,朝屋里喊了起来,“四姨太!大小姐请杜先生过去给凤思小小姐认一认字!”
四姨太和杜先生一前一后的从屋内走出来,四姨太起了疑心,便问:“为什么?凤思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还需要杜先生来教?”
迎春笑着回答:“聪明是聪明。不过也得请个厉害的老师啊!再说了,凤思还小,正是学什么都快的时候。让杜先生这样厉害的老师去教,凤思肯定能熟背四书五经!”
说着,迎春就看向杜先生,眼神很诚恳。
杜先生笑容温和,却时不时的瞟一眼四姨太。
他在等四姨太的吩咐。
四姨太斟酌好半天,才做出一个决定,“下午吧!下午杜先生去给凤思教。早上杜先生还要给永清教书呢!”
“那也行!”
迎春笑着离开,冷着脸回到小二楼。
这两个人若没什么奸情,迎春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下午两点,杜先生准时来了。
不过,天气不是很好,外头细雨如丝,屋里头也暗暗的。陶熹微正在手把手的教凤思写毛笔字,十分温柔,“忠、义。”
凤思一边写,一边念,“忠。义。”
杜先生被晾在一边,想坐又不敢坐,站也站的心里发慌。因为迎春在一旁磨着菜刀,眼神格外凶狠。
这其实是迎春的一个习惯,她睡觉时一定要在枕头下放一把菜刀。这样她才能睡的安稳,不被打扰。
凤思写了一页的忠字和义字,手有些发酸,但不觉得累,反而很高兴。也期待着陶熹微教她更多漂亮的字。
陶熹微揉揉凤思的头发,“去跟云实姐姐玩好不好?”
凤思点点头,清澈眼睛似水。
云实牵着小凤思的手去了里头,陶熹微擦去手上的墨汁,缓缓开口,“来了。”
陶熹微看向杜先生,和她初次见时没什么区别。外表始终是外表。杜先生并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听陶熹微的口气,杜先生觉得事情不太对,将原先在心里打好的草稿丢弃,柔声问道:“陶小姐,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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