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睡了太久,君九熬了个通宵上午还神采奕奕的。见到华西,那小子却看起来饱经摧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见到他,华西先是热情的赞美了一下他剪的新发型,然后他们一起吃了个早餐,华西给他唠叨了这四天发生的小小和更小的事。

随便告诉他,在他发烧的四天里很多人都来看他,这倒不是因为他人缘有多好,大家纯粹是为了躲避白泽那个疯子教官开始的地狱军训,忙中偷个闲。

虽然语气嫌弃,但华西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他恢复健康。

君九有些遗憾没完成军训,说觉得错过了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华西闻言,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忙忙碌碌的半天训练。

宿舍。

有多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这个问题白泽很容易回答:从八岁起,从未。

但是此刻,躺在君九的床上,裹紧被子,闻着被子里淡淡的不知名的皂角香,他竟然就这样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没有一贯的噩梦、没有刺眼的血色和想让他疯掉的记忆。

梦里他一直在一片草地上走,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是个很棒的梦。

等白泽醒来,君九已经结束了上午的日常训练,带着一份从镜姬那里取来的忘忧汤回来了。“你的午饭。”他把汤和自己从乙餐厅打的几份饭菜摆到桌子上,自然的对床上的“蚕蛹”说。

然后被子动了动,白泽懒懒的说:“我想在床上吃。”遭到拒绝后很不情愿的起来,坐在床沿边醒神。他的一头白发被压的乱七八糟,有一缕甚至顽强的翘了起来。

呆了一会,他才坐在小凳子上开始吃饭。依旧是恹恹的表情,君九期待的看着他。白泽吃饭是很没有吃相的,没办法,抢惯了食的野狗,你总不能指望他和贵族一样斯斯文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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