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之见她一直站在梨树前,当她是突然来了兴致赏花,开口提醒道,“世子赶紧进去吧,别让殿下久等。”

梨树下的沈容,一抹红色发带,一身竹青色衣袍,与这簇簇的白倒十分相配。她伸手想接掉下的花瓣,终是收了手,往屋内走去。

屋内点了淡淡的熏香,香气随着缓缓由着香炉四散,沈容一推开门就闻到了。

那是太子殿下喜爱的熏香味道。

秦顾等了许久,此刻坐在软榻是撑着头休憩。他经常不束发,由着散在肩头,慵懒的靠在那儿。那双常常迷的沈容找不着北的凤眼此刻也紧闭着,只右眼的泪痣一如既往,为那副皮囊更添色彩。

沈容看了一会,才出声唤道,“殿下。”

一声殿下,秦顾几乎立刻睁了眼。他抬眼往沈容那处瞧去,一眼便看到了系在她头发上的红色系带。

秦顾眼神沉了沉,喉结滚动几番,哑着嗓子道,“明德,到我这儿来。”

这话沈容听了许多次,但这次听时却觉得心中都为之颤栗。

她不自觉的往秦顾那儿走,待到跟前被秦顾一把抓住压在软榻上。

他轻轻摸上那根红色系带,“铃”一声,红色系带被他扯开,一头秀发尽数散在桌案上。

秦顾挥手将桌案上的茶具扫落,将她的头发都铺在案上,称的她一张笑脸精致又小巧。

他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俯身,嗅了嗅她头发的味道,“你知你拿的腕玲系的头发?”

沈容看着他俊美的侧颜,扯出一抹笑来,极其艳丽,“我知。”

秦顾看着沈容,眼神之中眸色深深,回忆起在灯火大会时对她在巷子中做的事。

想对她再做一遍,很多遍。

沈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了看他手上的腕玲,她将纤细的手腕抬至秦顾眼前,“殿下上次用这蒙了我的眼,这次不如绑住我的手好了?”

怀中的人眼眸带着笑意,黑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他的脸,眸光熠熠。

秦顾伸手将她的眼蒙住,颇为狼狈的偏了偏头,“明德着实可恶。若非是郎君,岂能放过你。”

说罢秦顾看了看怀中之人,伸手掂量了几番,心中那颗疑惑的种子再次发芽。

沈容在才将他推开,起身到一边坐好,“殿下如何看锦衣卫之事?”

秦顾坐起身把玩着腕带,语气严肃道,“凶险万分。”

“但同时权力颇大。”沈容接道。

秦顾自然知道,锦衣卫一事他父皇筹谋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控权贵,扩大自己的权利。

锦衣卫权力看起来虽大,但到底也是只听皇帝一人的。

沈容心下斟酌几番还是开口道,“虽凶险万分,可对殿下而言十分有利。且经此沈家也算入仕......殿下别为我与陛下起争执。”

秦顾眼中有些笑意,看着沈容笑着说道,“好。”

沈容这下心里舒服了些,又看了看窗外的梨树,好奇问道,“殿下为何种这样多的梨树?”

秦顾扭头去看那些梨树,一如那些年他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的时候一般。花开到花落,一年又一年,只有他。

“寂寞的时候种的罢了。”

好在他等到了。

他转头看向沈容,温柔的对她说,“所以,你别离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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