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够为了你割下珍贵的第九尾,你不感动?”邝露笑眯眯的道。
“不,这恰恰是他不成熟之处,他是整个狐族的希望所在,却不管不顾的割下顶尾,虽然没有破坏灵身,静养后可以恢复,但这一定折损了修行,大大拖后整个家族中兴。”
“还有会果决的割下自己尾巴,也说明他被宠的太重,什么事情都是被人代劳,遇事考虑不够深,碰到需要靠实力争取的事物时,就用小孩才会有的,希望用伤害自己的方法让对方感动。凡是用伤害自身感动对方的想法,都是对于感情毫无准备的人。”
“而且这样的个性,任其发展,最终的结局就是,得不到儿的时候,他可以伤害自己,得到了儿,那儿自然成了他的东西,需要用儿处理问题时,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儿‘割’掉。”
“从天界还是儿个人角度,儿都不想和白玥在一起。”
“哈哈,孩子,你这么一说,不是也把杨炎哥哥排除在外,他背八卦炉也是伤害自己。”邝露听罢,忍不住笑道。
“他不同,儿知道他的性子,另外娘也知道,他是不可能的,无论性格还是大局都不可能,他,他自己其实也隐隐的知道。”少女红着脸说道。
邝露听罢,心下叹气,确实,自己一度有将女儿和杨炎撮合的想法,小的时候还让他们玩在一起,然而世事变化太快。教宗作为天界最强势力的弊端越来越明显,教义的执行者——教宗,天然谋求的便是教权的扩张,天界一些人事和权力争端,只要教宗参与,就越来越多的使用教宗圣条来裁决,而不是依靠天条律令。
这直接就弱化了天帝皇权,皇权和教权开始了冲突。为了防止天界政1教合一,云澜执行一系列的削弱教宗的举措,敖青的征西四海军的崛起,还有天帝自己的“化身军”都是举措之一,当然,好不容易从教宗解绑出的花界,自然没有再送回他们手上之理,公主也就绝没有嫁杨炎的可能。
“最后魔界的魔君呢?”邝露还沉浸在遗憾中问道。
“他是四个人中最不可能的。”女儿自信的说道:“就算他是正儿八经的仙身,但他的父亲是旭凤,承袭的是魔界,争夺的也是魔界,哥哥是不会让未来的花神受制于魔界,从而影响到天界对花界的控制的。”
“吾儿长大了,长大了,是个为天界着想,有自己思想的公主了。”邝露高兴的笑着,心里却泛着悲苦。
是的,她这样教育孩子,是让孩子强大了,但似乎剥夺了孩子追求爱——这种原始本能的能力。
感情,对于公主而言,第一眼强烈的吸引力,是被排斥的。
她的婚姻,一定是政治和个人中和妥协的产物。
陛下,你看到,会怪我吗?
锦觅,你知道,会恨我吗?
为了陛下,我早被剥夺了正常爱情的权力,现在还要女儿,做个后来者吗?
邝露有些迷茫。
她的思绪回到那个孤独夜晚。
尽管那夜,赤霄剑加身,权倾一切,周围都是跪着的人,但是她感到冷,感到孤独。
是的,孤独是能被感知的。
就是无边无际的寒冷。
而在花界,危机万分的锦觅,却一定是温暖的。
我的丈夫,为了你,连命,和整个天下,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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