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鸢出来门以后看见刚刚进门的重策,笑着扑过去道:“你去哪了,怎么我睡醒就看不见你了。”

重策摸了摸她的头:“我哪里也没去,就是出去走走。”

桃鸢狡黠的笑了笑,面上装作面无表情,但是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一样的问重策:“刚才我不是在院子里睡着了吗,怎么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而且……”

桃鸢脸上有些烫烫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衣角:“而且我睡醒的时候,我旁边的被子里面是热的,你……你是不是同我一起睡了。”

重策看了一眼桃鸢,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你睡着了,风大,我怕你着凉了就把你抱进去了。”

等了许久,重策就了这些,桃鸢有些不甘心的问:“就这样??”

重策一本正经的:“自然是这样,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桃鸢的脸红的像是一个大柿子,她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桃鸢懊恼的剁了一下脚,“没什么!”转身就跑开了。

桃鸢跑开以后重策的嘴角一直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丫头向来都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不管是开心难过害羞还是懊恼,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想什么,重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不过是故意逗逗她,寻她开心罢了,没想到现在这会倒是脸皮薄了,还知道不好意思,恼羞成怒了。

初始的时候在西谷,重策本不愿和桃鸢同塌而眠,但是奈何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会整夜整夜的梦魇,一直叫着师父师父,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那时候重策总是守在桃鸢身边睡觉,只能她睡着了才离开。

桃鸢便以为他们一直都是同塌而眠,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可是随着修行,桃鸢渐渐长大了,梦魇的毛病也改了不少,加上服用了一段时间普生做的调理的丹药,基本上控制的住了。

到底是男女不同,重策也不好一直陪着桃鸢睡,便同她男女授受不亲,未能结婚的人是不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这么多年来,桃鸢一直以为她和重策是同塌而眠,一要分开,她肯定不乐意的。

但是没办法,重策就是要这样做,一点情面也不给桃鸢留。

后来桃鸢适应了一段时间,可是每每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着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心里就空空的。

所以她经常会趁着重策睡着的时候偷偷爬到他床上去和他偷偷一起睡。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没被发现,尝到了甜头的桃鸢更是将重策的床当成自己的家了。

每每重策睡醒的时候总能看见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多了一个人。

开始的时候,重策直接把床上的人丢回自己的床上去,可是丢过去没多久就又爬过来了,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最后重策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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