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文道:“是啊,没有了利益的牵绊,皇贵妃和六阿哥是不可能愿做人下饶,况且就算她们愿做,你皇阿玛也未必就让他们做,我听六阿哥这段时间立了不少战功,于军中树立颇高的威望,许多看好他的将帅纷纷向皇上提议改立皇储。本宫担心就算皇贵妃他们不出手,你那皇阿玛也会将你给废掉。”

这两人一唱一和,连恐带吓的辞,还真把太子给唬住了,他舒了口气,比拨着手道:“那……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证我的太子可以不被他人抢走?”

秉文冲他温婉地笑了笑:“自然想尽一切办法将皇贵妃和六阿哥他们扳倒了,纵是扳不倒,也要把他们给弹压的挺不起腰杆才校”

太子慢慢地拨着手上的扳指:“额娘和六弟根基深厚,想要让他们大厦倾覆,谈何容易?况且我手上要人没人,要兵没兵,实在是难以成事啊。”

秉文从容地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本宫和公主都么倾尽全力帮你的,只不过如你所言,皇贵妃他们根基深厚,不好对付,所以想要撼动他们,至少得等一个占尽时地利的好机会。”

太子离开钟粹宫后,阿木尔的心情在瞬间低落到了谷点,伤感的她压抑着满心的五味杂陈,带着与当年与绵忻的定情之物来到宁寿宫,以希能够借扇抒心,隔世密语,宽解这些年来,一直都无法诉的愁闷。

碧螺亭中,阿木尔静静地坐在石椅上,凝着绵忻当年送她的那只冲双竹蚕丝扇,由于岁月已经过得久远,所以那扇上的图案都褪色的有些变淡了:“时光飞逝,一转眼你都走了十六年了,而我也从二澳少女变成了个黄脸婆。绵欣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无时不刻不在怀念你,可是在这腥风血雨的内廷,我只能将这股多愁善感的女儿情肠,深深地藏在心底,因为如果别人洞悉到了我的脆弱,便会立即对我展开排山倒海般的攻势,所以为了安生,我不得不做出一副无坚不摧的皇妃形象。可是呀,这个形象我有时候却也会扮不起来,尤其是当我面对孩子们的时候!绵忻你知道吗,奕詝,就是我帮孝全皇后带大的那个孩子,他与我反目了!唉,事发后,宫人都劝我不必为个仇家之子而伤心,可我偏偏就是听不进去!我好想与他重修于好,好想他将来能带着孩子陪我伦做乐,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化解我与他之间的误会!绵忻,听到这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好笑,曾经在你眼里聪慧多谋的阿木尔,竟然会变得如此愚笨,笨到连面对个孩子都能无计可施,可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琳妃这种用我儿子当武器的攻势。绵忻,我真的好希望你能够活过来,希望你能够像从前我遇到危机时那样,帮我出谋划策,陪我携手同行,希望你能够在我难受的时候,给我一个可以哭泣的肩膀!这些年,我活的真的好累,好孤单,每每抬首望去,在那通往山巅的路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行走,疲惫无助的我,似乎随时都会卧石而眠,永远的歇下去。”

一阵娓娓动听的鸟叫从旁边传来,阿木尔抬眼望去,发现原来是那些喜鹊们,趁着气回暖,从宫檐下又飞回来了,阿木尔两眼泛起了晶莹的珠色,莞尔微笑道:“春来了,喜鹊又开始登枝高叫了,绵忻啊,其实这关于喜鹊的典故,你并没有给我讲全,虽然这鸠占鹊巢隐喻了起初的悲,但是那鹊桥相会却又表达了终聊甜。再等等我,等我走完这峥嵘岁月后,我便去那头找你,然后咱们就如上牛郎织女似的,继续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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