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逸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你倒是不客气,救我是合作,我死了楚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他仍然自称“我”,并不理会别人说教,天子必得与众不同,“朕”来“朕”去这一套。

临恪一挑眉,正欲辩驳。

“行了。”丰逸开口打断了他,“事情我清楚,也没要为你私闯宫闱这事,大动干戈的意思。”

临恪拱手行了一礼:“那就多谢陛下了。在下今天来不为了叙旧,就不陪陛下喝酒了。”

丰逸带着鼻音“哼”了一声,洞若观火的一眯眼:“边关的事你知道了。”

“听说陛下最近为此十分苦恼。”临恪笑眯眯,阴柔里带着锋芒,说话也是绵里藏针的。

丰逸懒得跟他打机锋,挑明道:“我可不是为了边关的事苦恼,恐怕让整个朝堂都头疼的真正原因,是你的主子吧。”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逼得我点头同意跟南朝开战,但须知打仗是个血本无归的买卖,军需军备哪个不需要花钱?将军士兵哪个不会流血?劳民伤财的事,不可因一人之私,置万民于水火之中。”

这几天他才过了登基大典,前前后后收到了多少次,边关不稳,南朝跃跃欲试叩边,扰乱边境城门的消息,这里面有多是刻意人为的,他只一想便知。

临恪不赞同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将军士兵不打仗,您掏空国库养他们何用?再者说,打仗又非是一锤子买卖,咱们能挣一寸疆土就是赚到了。除非您认为,北央比不过南魏,咱们此战必败?”

这激将法未免太过明显,丰逸摇了摇头:“都是些游说的话,此事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在下知道陛下担心的是,北央才逢大变,人心不稳,散沙一片,可要知才逢大变的不只是北央,南魏也是一样,更何况有我家主人在,此事必定万无一失。”临恪毫不掩饰对主人的吹捧,半点儿不心虚的昂首挺胸。

丰逸看着他笃定又骄傲的姿态,淡淡抿了一口酒:“除非让他亲自上战场,他既然有自信,兵我可以给,但能不能赢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临恪见好就收,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没问题,只要您同意。”

丰逸一挑眉:“但粮我不出,刚经过一场恶战,又适逢大典铺张,国库里也空的见底了,他要打仗,自己掏钱。”

翡翠杯里面盛着微微泛黄的高粱酒,丰逸喝了两杯暖身子,想到从前能够自由自在的躺在佛寺上纵饮,如今却只能对着宫中匠气十足的一草一木,酒下咽喉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新提拔上来的总管大太监在一旁闷着头,一问也只知道嬉笑谄媚的迎合。

“陛下是这酒不合胃口吗?”

丰逸瞥了他一眼:“是人不合胃口。”

大太监一下眼珠子提溜转,立刻拱手:“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看着他急匆匆下去安排的背影,丰逸好笑又可气的摇头,也不知道去安排什么幺蛾子的,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

门外传来树梢拂动的声音,一条影子映在了宫殿的玉石地板上。

“来了?你这是把皇宫当自己家,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丰逸视线扫了一眼,顾自的倒酒。

临恪关了门,走到他的面前,狭长的眼睛里带着笑意:“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姚国公逼宫那一晚,在下也算救过陛下吧!救命恩人不敢当,护驾功臣总算得上吧?”

丰逸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你倒是不客气,救我是合作,我死了楚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他仍然自称“我”,并不理会别人说教,天子必得与众不同,“朕”来“朕”去这一套。

临恪一挑眉,正欲辩驳。

“行了。”丰逸开口打断了他,“事情我清楚,也没要为你私闯宫闱这事,大动干戈的意思。”

临恪拱手行了一礼:“那就多谢陛下了。在下今天来不为了叙旧,就不陪陛下喝酒了。”

丰逸带着鼻音“哼”了一声,洞若观火的一眯眼:“边关的事你知道了。”

“听说陛下最近为此十分苦恼。”临恪笑眯眯,阴柔里带着锋芒,说话也是绵里藏针的。

丰逸懒得跟他打机锋,挑明道:“我可不是为了边关的事苦恼,恐怕让整个朝堂都头疼的真正原因,是你的主子吧。”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逼得我点头同意跟南朝开战,但须知打仗是个血本无归的买卖,军需军备哪个不需要花钱?将军士兵哪个不会流血?劳民伤财的事,不可因一人之私,置万民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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