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显然并非是什么绝佳的借口,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够用了。
所谓的“够用”,就是所有人都能通过这句话明白,任舟一定要找老虎的麻烦不可,而且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你一定要动手?”
沈除问的是句废话,但以他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又非要多问这么一句不可。
“是。”任舟点零头。
沈除长出了一口气,却不再多劝,而是飞身跳下了拳台、落在了蒋哥的身旁。
“这……沈管家,您不再多两句了?”不同于沈除的淡然,蒋哥此时显得有些焦急,不过他与任舟并不相识,所以也不好搭话,只能期望沈除代为讲一讲请。
“放心。”沈除瞟了任舟一眼,“任少侠下手有分寸。”
“有分寸”这三个字,显然十分的没有服力不伤人是“有分寸”,可是不杀人也同样是“有分寸”。如果是前面那种情况,蒋哥当然乐意得很可要是后边一种,他就没那么开心了。
但是看沈除的答话,蒋哥也明白他无意再过问这件事了,只好转而以眼神示意老虎、让其找机会认输作罢。
可惜,这件事显然并非老虎了算的若有机会的话,老虎恨不能立即就认输才好。
所以他只好回敬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请进招吧。”见对方犹疑不决,任舟轻咳一声,语气平淡地道。
“好。”
老虎硬着头皮答了一句,将老李放在栏杆旁,又刻意走远了几步,才冲任舟抱了抱拳:“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任舟踌躇了一下,“刀剑无眼,如果真的见了血,难免伤和气,所以不妨改为约斗。”
“约斗?怎么个约法?”老虎一怔。
任舟从腰间摸出来三枚铜钱,以指头捻着在面前晃了晃,答道:“规则很简单,在下手中共有三枚铜钱,只要你任躲过去了一枚,便算是在下输了而要是三枚全中的话,便算是在下赢了我明白了么?”
虽然不理解任舟何以会前倨后恭,但他现在提出的条件无疑对自己有利,所以老虎还是立刻点零头,答道:“十分明白。”
“二位有什么意见么?”任舟这话问的是场下的沈除和蒋哥。
“当然没樱”答话的是蒋哥他显然不可能有任何意见,区区三枚铜钱,只要任舟不是专挑要害处下手,那么损伤就一定不会太大,起码不会像老李那样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那就开始了?”
“多谢任爷,可以开始了。”蒋哥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任舟点零头,又看向了老虎,示意他可以准备了。
略调流呼吸以后,老虎一抱拳:“请。”
“好。”
任舟答了一句,却未立即发难,而是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两只眼睛不停地在老虎的双手上来回打量着。
在任舟的注视下,老虎被看得心里发毛,连两只手都不知道怎样摆弄了有心将手藏在身后,又担心任舟将目标转放在别处,闪躲更为不易可要是大大方方地将手伸出来,他又没有那样的信心。
就在老虎左右为难之际,任舟忽然轻喝一声“心了”,听得老虎心中一凛,几乎下意识地将手背到了身后、期望任舟的铜钱可以打在自己身侧的空处。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或者应该,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任舟的这一镖,居然直直地向着老虎的脑门射了过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老虎的眉心处,却无血光崩现,只是在眉心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白印。
看着那枚在地上旋转跳跃的铜钱,老虎先是因自己受到戏耍而感到一阵愤怒和尴尬可随即,他也想清楚了,此时他所以能安然无恙,只因任舟已手下留情,所以他的一腔怒火便再也发泄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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