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今天还受了这样屈辱。

周瑜锦闻言,十分平静的转身,却在走出几步之后,突然顿住。

恒王见他忽然停下,皱眉道:“还有何事?”

周瑜锦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他看着门边明亮的烛光,平静道:“父亲,阿珏有消息吗?”

恒王再蹙眉,这时候问这种事做什么?不知所谓!

“这些年府中一直留意他的消息,若有,你也该比本王先知晓。”

恒王一边说一边坐到桌边,乱成一团的桌面让他不悦,刚想抬头叫人来收拾,突兀看到周瑜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此刻正看着他,目光平静。

恒王眉头堆高,正要说话,周瑜锦却先一步道:“父王早些歇息,瑜锦告退。”

出了书房,周瑜锦一把抹掉嘴边的血渍,眼中泛起一丝冷嘲,脑中云娇的模样越发清晰。

那句话……他一定要弄清楚!

在外院站了好一会儿,周瑜锦忽然看到恒王近卫急匆匆的从他书房中跑出来,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见对方看到他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恒王近卫当然不可能真如百里鸢所说那么无能,如今见到周瑜锦却露出心虚的情态,立刻惹得周瑜锦怀疑。

他无视恒王近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恒王近卫今晚亲眼看着周瑜锦跪在百里鸢面前,生怕被周瑜锦当了出气筒。

刚刚又得了恒王吩咐,正心虚的厉害,如今见他无视自己,连连松了口气,赶忙朝外跑去。

周瑜锦回到自己的居所,立刻派了心腹跟踪恒王近卫,得知对方正在派人将今晚他‘受辱’的消息大肆宣传,脸色平静得可怕。

……

牡丹园被官兵半个晚上,牡丹园里的人皆惶惶不安,第二日才有人想起云娇好像去了舞房那边就没回来,花女们猜测不断。

行刺恒王的刺客闯进牡丹园,洛阳府尹吓得冷汗直冒,随后又听到摄政王带走了个花女,赶忙把额前的冷汗都擦了,去打听是何人。

随后,牡丹园的花女们便得知云娇被贵人带走了,羡慕者有之,不忿者有之,疑惑者也有之。

纪窈早知云娇被摄政王看上,如今听了这消息,略有担忧。

昨晚上舞房的动静可不小,也不知那贵人是否摄政王,带了云娇走是享福还是受罚还是两说。

平日,与云娇最亲近的便是纪窈,如今她愁眉不展,周围几个花女捏着帕子,明里暗里说酸话,听得纪窈频频白眼,最后一甩帕子,干脆走了。

……

云娇从梦中惊醒,心头害怕未消,忽而察觉身边暖意融融,身前也好似被个重重的东西压着,她偏过头,百里鸢正闭着眼躺在她身边。

便是睡着,摄政王的霸道也未减半分,他遒劲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中,暖融融的气息笼罩这她,带着浅淡的龙涎香。

睡着了的男人依旧俊美,只那眼下的青黛色让云娇不由自主伸手触碰。

威武霸气的摄政王的脸也是软的,这个认知让云娇嘴边牵起一抹笑意。

当然是软的,摄政王再令人畏惧,他也是人。

云娇手中动作不停,裸色的指甲蹭着百里鸢朱色的唇瓣,一瞬间,他启唇放肆之语又好似到了耳边。

云娇五指缩了缩,窃窃想要收回手,未料面前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她来不及收回的手眨眼间触碰到软软的舌头。

男人兴味的瞅着她,牙齿衔着她指尖。

云娇‘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正心虚的厉害,小眼神乱飘,趁着百里鸢不注意,唰的一下把手指抽了回来,连忙翻身。

云娇哪里翻得出百里鸢的手掌心?这才转身,百里鸢长臂一伸,瞬间将人困在怀中,见她面带红晕,捉弄的心思再起。

怀中人见逃不掉,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钻,百里鸢称心如意,拥了人,啮着她慢慢变红的耳廓,悄声道:“娇娇刚刚在想什么?嗯?”

男人慵懒的声音钻入云娇的耳朵,挥洒的热气逼得她无路可逃。

感觉到怀里人儿又蜷紧了些,百里鸢兴致不减,“几日不见,本王以为娇娇定然分外想念本王,哪料等了半天都没等来香吻,着实令本王失望。”

怀中人颤得厉害,百里鸢继续道:“枉费本王日夜兼程赶回来,没见着娇娇心疼便罢,当了一夜暖炉,也没得香吻。”

男人一边说一边长叹了口气,又道:“娇娇如今模样,与那青……酒楼吃霸王餐的混蛋有何不同?”

险些污了话中娇娇耳,摄政王换了个说法,却依旧让云娇听得面红耳赤,听他好似还要往下说,连忙抬了头,匆匆捂他嘴巴。

“王爷羞是不羞?!”什么话都敢说。

娇娇人儿格外鲜活,瞪圆了的眼睛像是他前些日子也林间见到的野兔,鼓鼓的,很是可爱。

摄政王灵巧的舌头撩拨她手心,见她立刻将手缩回,容颜越发娇美,无赖道:“不羞。”

此言一出,果真见那兔儿双眼瞪得更圆了,百里鸢搂上她纤细娇软的腰肢,耳语道:“与本王娇娇闺房之乐,何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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