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天愈发炎热,度过最炎热的两个月,这座城市便开始下起了雪。

街道上白茫茫的一片,铲雪工们天不亮就走到各家各户前清理积雪,冻得手耳发红,依旧有说有笑。

各种大店小店也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暖起了昏昏沉沉的早晨。

当冬日的阳光倾泻而下,秦思远自病床上睁眼。

守在他床前的邵雪阳见他醒了,惊喜地隔着被子抓住他的手臂:“小远!你终于醒了!”

麻醉的药效过去之后,秦思远腰上的伤慢慢“复活”,片刻不停地把疼痛传递给大脑。

邵雪阳捏那一下刺激得他差点疼叫出声,他咬住牙,说:“手拿开,没死也被你捏死了。”

“呼,还有力气说瞎话,那就好。”

事情要从昨晚说起。

陈茗发短信叫他去一趟公司,他没怎么多想,门一拉就走了。

结果在去的路上又遇到绑架,他自然是梗起脖子反抗,歹徒计划失败,被人瞧见了踪迹,报了警,情急之下一刀捅向了他的肚子。

秦思远记不清那时的感觉,只想着没能按时到公司,陈茗会不会担心,一个人胡思乱想些糟糕的情况。

他想告诉他,凡事别想太坏,说不定他只是被一刀捅穿了呢?

于是他便一直撑着,直到警察逮捕了歹徒,他才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去,警察哄地围上来。

“快叫120!”

就这样,他躺进了手术室,再躺进加护病房。

“医生说幸好刀身不够长,没伤到脏器。”

邵雪阳简单提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就又犯了老毛病开始啰嗦他,“你逞什么能啊?刀子插腰上没感觉的吗?万一他的刀再长一点,明天我就要参加你的追悼会了。”

秦思远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邵雪阳以为他有什么后遗症,连忙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说罢他就伸手去拿床头的呼叫机,秦思远刚刚想抬手阻止,肚子上就撕裂搬的痛,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不敢吭声。

医生匆匆赶到,被子一掀就看见纱布红了一团,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怎么回事儿?!”他怒不可遏地斥责,“家属呢?不知道好好看着让他别乱动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