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醉倒在桌子上,她凑过去在他嘴上亲吻了一下,她第一次亲他,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托着腮,对着一个醉酒昏睡的人自斟自饮。

……她被老男人亲过,觉得恶心,但为了谋得心中所求,只能强颜欢笑,娇羞作态,现在想来仍旧觉得有几分羞辱,为了笼络裴烨为她做事,也蜻蜓点水的和他尝试过,他很乖,不过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与裴珍纯粹是好奇心作祟,不过那家伙实在太粗鲁了,当时吓得她心跳不已,如今想起来仍旧有些脸红心跳。

拿出怀中的名章玩弄着,当时她还不知道南宫允晴就是幕昊,后来在尚策门遇到穿白衣蒙面的他,被他警告:离裴珍远点,那家伙不适合你。……唉,看了那么多热闹,不知道幕昊可会放过裴珍,呵呵,似乎一定会有一场好戏,可惜不能亲眼看看,遗憾。为什么幕昊会那么喜欢裴珍,困惑!为什么苏金珞和裴珙会那么腻歪,困惑!

哥哥喜欢苏金珞她能理解,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还定过亲,顺理成章的事情,忽然又想到裴珙,不禁努力的摇了摇头,虽然他和她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定过亲的,不过说真的,春闺梦里都是绝不想梦到这个人的,这厮下手真狠,忽然觉得胸口上次被打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这样的人他能一直对珞儿姐姐好吗?要不我再问问哥哥吧,其实我觉得就算珞儿姐姐不是原先的那个珞儿姐姐,也没什么差别,我觉得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傻,多好的优点,我觉得只要把她和裴珙分开的时间长点,她一定会忘记他的,嘿嘿!

此时的裴珍被绑在巨大的龙床上,神情清冷,内心却是绝望的,两刻钟前,他奉召入宫,而后在宫门口被十几个御前侍卫搜身后捆绑了送到此处。

幕昊伸手抚上他的肩膀,“别怕,朕轻点。”

“你一定会后悔的。”

“朕后悔的事情多着呢,不在乎多这一件。”幕昊凑近了亲吻他的脸颊,他已经和他分开很久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生气有,不过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本来他们也不是一对恋人,他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的人而已,这不是爱恋,这只不过是欲望而已。

腹部隐隐作痛,他微微皱了眉头,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不想放弃,于是他解开衣襟,腰腹上仍旧紧紧的缠着白色的布带。

裴珍叹息冷笑,“你登位后的全部作为也不过如此。”

幕昊冷冷的看着他笑,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每一个攫取权力的人,不就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只不过我想要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我只想满足我所有的情,亲情,友情,爱情,我想得到一切,为了这些,我根本不在乎流血。之所以没有流血,只不过因为他们表现出了顺从的姿态,否则我根本不在乎杀多少人,我现在得到了这一切,所有的人都在他们的位置上,我又有了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儿女,我什么都没有失去,只不过是远离了一段时间而已,如果不让我得到这些,我一定会用鲜血来洗礼这座城。而你也一样,裴珍,你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倔强的男宠而已,顺从我,只要你让我高兴,我会让你平步青云,你想要什么样的官位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所有国家都可以让你做主。如果你不肯顺从我,我不介意用裴家来竖立我的威信。”

裴珍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有选择,至少现在没有。

肆虐的欺辱后,幕昊心满意足,轻慢的说道:“其实你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我自己的执念罢了。”他倚靠在床头,欣赏着他无助苍白的表情,他终于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看着他惨淡的面容,胜利者的情怀让他心情十分愉悦。沉吟着,他忠心耿耿的跟着幕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幕晟登位后,可以凭借辅佐之功位极人臣吗,这些他也可以给他,他慢慢的说道:“右相年纪大了,也该回家颐养天年了,朕觉得你能担此大任,不论是朕的人,还是幕晟的人都会给你几分情面,……”

“放开我。”裴珍安静的看着他。

“我可以放开你,但你最好别闹。我现在肚子疼,懒得理你。”他解开了他手脚上的束缚。

裴珍走到寝殿中间,地上的一堆物品是他刚才被绑来的时候被人卸下的,有他的外套长衫、奏折、印章,和一把短小的匕首。

……他想用权势的锋芒使他屈服,他从来就不了解他,裴珍从来不是可以被屈服的,他之所以会行事狠厉,无所顾忌,只是因为他心中从来无惧生死。

整理好外衫,裴珍慢慢抽出了匕首。

幽暗中,利器的寒光映痛了幕昊的眼睛,自从他认识他,他的这把匕首就从不离身,他曾经给他解释说裴家的男孩子都有这样一把护身的匕首,那时的他,满眼满心都是对他的爱意,于是轻易相信他了,后来他用这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身体,如今他是准备用这把匕首再杀他一次吗?

眼底闪过幽冷的寒光,他比自己力量强悍些,自己比他敏捷些,即使现在自己新伤未愈的情况下,也不会被他一招击杀,只要一声召唤,殿外的侍卫就会赶来救援,他没有胜算,不过接下来怎么办呢,要他死吗?不行,舍不得,不过折磨肯定是要的,裴家也肯定要整治,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太过于宽容,就会更加无视自己的权威……

在他冷冷的盘算着这一切的时候,寒光划破晦暗,鲜血涌出。

“啊————”撕心裂肺的一声惊呼。

昔日那个风神俊朗、狂傲不羁的如玉美男已经坠落在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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