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没想着出风头,真的。只是在他眼里最基础,最简单的数学常识,落到司马朗三人耳中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此乃不传之秘啊。”贾衢如此评价道。王凌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一脸的激动之情怎么都难以掩饰。
刘昭与他们三人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就愿意将自家的学问秘籍倾囊相授,没有丝毫隐瞒,如此胸襟足以证明,刘昭是一个君子。
君子?都说慈不掌兵,义不从商。这话虽然说的有失偏颇,但刘昭扪心自问,他真没想过要做一个君子。
少年人本就心思单纯,世家寒门之间的那一道鸿沟暂时还未体现的十分明显。
眼见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才华横溢,为人又豪爽,自然而然,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光远兄在算学一道上可为我等之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当下时局的?”贾衢见猎心喜,他准备问一下刘昭对天下大势的看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有政见一致方为同道中人。其余两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们对这个问题同样感兴趣。
“这有什么可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宦官玩弄权术,欺压良善,取祸之道也。”
按照历史的本来轨迹,明年便是张角兄弟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向全天下人宣布自己的创业想法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些,但刘昭却不想说太多。于是就引用了严老头的话。
贾衢听到这个答案微微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刘昭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却不想只是中规中矩。
宦官阉人,在士大夫的眼中早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宦官会完蛋,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他们想听的可不只是这些。
王凌也是如嚼鸡肋,问道:“这就完了?”刘昭瞥了他一眼“那不然呢?”心里暗笑“果真是精力过剩的骚年啊,动不动,就想搞出一点大动静。”
贾王两人失望,唯有司马朗笑眯眯的,仿佛早就料到了刘昭的回答。
“光远可是有什么顾忌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刘昭心中一惊,看向司马朗的眼神也有些古怪起来。
他虽谈不上虚怀若谷,城府极深,但好歹也是成年人的灵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拎得清的。
刘昭自问刚才并没有说错什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难不成还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他这是在诈老子吧?”刘昭很快就反应过来把手一摊,表示完全不懂他在说些啥“我能顾忌什么?”
王凌贾衢狐疑地看着司马朗与刘昭,盯着两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花儿来。
刘昭有些不耐烦道:“我说,这学问上的事情,我们该交流的也交流了,现在你们二位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嘶...贾衢,王凌的脸色顿时就垮了。刘昭戏谑道:“你们不会要食言吧?”
贾衢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王凌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若是让我们去偷沛姐姐的外衣,去也便去了。只是...只是...要偷内衣,不好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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