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到是未多想,只当是恶霸为了顾及她和姐姐,但歇下后,心里却又没来由的开始担忧。
姐夫回来了,她就不能再留在这里,想着要回家过得日子,小姑娘心里没来由的觉得难受。
如果她乖乖的,可以为阿姐和姐夫干许多活,那有没有可能,姐夫会让她留下来?
在这段时间里她和徐优优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这丫头甚至还会与徐优优开玩笑和撒娇了,就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般,而不是来时那般畏畏缩缩如同惊弓之鸟,恐怕自己做错事被阿姐赶回家去。
在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更何况还要承担大部分的家务活,这让这段时间能吃饱肚子的四娘很是忧愁,但却没有在徐优优的面前表现出来,小丫头其实董事的很,她并不想让阿姐为难。
也不想惹了姐夫的嫌弃而连累阿姐。
小小孩子越恶霸和闻虎是最后分开的,相互道了声珍重便是都迫不及待的往家赶,村子离镇上不近,恶霸却没有舍得坐驴车,靠着两条腿走到家时已经接近半晚,此时徐优优正趴在桌子上涂涂画画,四娘则是拿着针线在补袜子,虽不精细但绝对要比徐优优这个手残强多了,待听到院外大门被拍响,徐优优支棱着耳朵听了几秒。
“四娘,是不是有人拍咱家大门?”
恶霸怕吓到家里的小媳妇,虽拍门拍的轻缓,待徐优优披了件外衣拿着油灯出来时就听到了恶霸的声音。
“呀,是刘桥回来了。”
徐优优高兴的立马去开门,待看到门外魁梧的男人不由得楞了一下。
干巴巴的衣服沾了灰尘,头发打了柳儿,皮肤又被晒得黑了好几度,但此时目光灼灼的呲着一口大白牙丝毫不吝啬热情的冲着自己笑,徐优优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看恶霸这风尘仆仆的模样,这一趟出门在外两个多月怕是吃足了苦头。
而恶霸是不会把路上的凶险和徐优优说的,进屋后只挑了些有趣的讲了讲,逗得四娘和徐优优两人笑的前仰后合,待从包袱里拿出了给徐优优的那只簪子,饶是恶霸脸皮厚,也是不由的抹着鼻子有点儿结巴道:“以前与你买绒花你道是不喜,我就给你挑了只簪子,你看看是否喜欢?”
那木簪好像还带着恶霸的体温,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中央,在灯光下那木簪泛着油润的光泽,虽不贵重,但那心意却是沉甸甸的,直让徐优优红了眼眶接了过来,被一旁四娘盯着,又不好意思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以前她徐大小姐要什么东西没有,可此时这小小的木簪却犹如千斤重,让她心里很是熨帖,一个连驴车都不舍得坐能靠着两条腿硬生生走回来的男人,却能给她带礼物,这在意义上就是十分的不同,即使以前收到的那些贵重礼物,也不及此时在徐优优心里掀起的波澜。
酸酸的,涩涩的,又有些甜甜的,当真是奇怪,她明明和这个山中农夫只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已。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