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打扫干净之后，莫知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桌锁起的抽屉。
李云依见了，一跺脚：“防贼呢？”
莫知答道：“防你。”
“我看你的文件是正大光明的，校长让我监督。”
“好好好。”
莫知拿出他的教案，和其它用品一起放在包里，确认无遗漏之后，匆匆忙忙的上路了。
李云依送他到了校门口，和他挥手告别。
从东海市到上京市，坐最快的动车组需要4个小时。莫知订下午2点的票，一路北上要下午6点到达。
如果他行动够快的话，还能够赶半夜的动车回来。
这一趟旅程相当紧凑，又在盛夏日子。让莫知心情有些焦躁。
在动车上小睡一觉，很快到达了上京。这里的气候姑娘相较东海市要温和一些，没那么盛气凌人。
背着包，莫知打了一辆车，直奔“吴尔卯教育工作室”。
尽管名字朴素，但这间工作室在教育界可谓是声名显赫。甚至都已经到达了名声出圈的地步，连出租车司机都知道。
“哦，吴教授嘛，知道知道。不过他们需要预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莫知聊着天。
莫知回答：“对，我预约了。”
司机又问：“预约的是今天还是明天？”
“预约今天，怎么了？”
“改明天吧，堵车了。”
这一堵，就直接从日光炽盛堵到了华灯初上，等到了夜晚七点多，莫知才终于谢别出租车司机，站在了吴尔卯教育工作室前。
在商业街上的这间工作室，看上去和其他教小孩子舞文弄墨跳芭蕾舞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区别在于，这间工作室的主人，是国际知名的专家教授。
莫知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前台姑娘正在打瞌睡。
他走上前，轻轻敲打着桌台。
前台姑娘这才被惊醒。
“哦，莫老师是吧，你好，我是应蜜蜜。”
之前校长联系的，应该就是这位应蜜蜜小姐。吴教授的推荐信也在她这里。
莫知问道：“吴教授在吗？”
应蜜蜜摇着头：“不在，他去国外出差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莫知心中遗憾不已。
千辛百苦的赶来，没想到扑了个空。
应蜜蜜站起来，在前台的各种信件、文件里翻找着。
“他把推荐信留下了，我找找。”
莫知就在一旁等待着，同时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己和吴教授也没见过，也没聊过。他怎么就愿意给素昧蒙面的自己写一封推荐信？
青川附高的校长和他关系这么好？
应蜜蜜左找右找，把她的办公地点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推荐信。最后甚至把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怎么不见了？”
莫知问道：“是不是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应蜜蜜摇头：“不可能啊！”
“你再仔细想想？”
莫知有点忧愁，自己都这么大老远跑来了，要是找不到推荐信，那可亏大了。
应蜜蜜坐在座位上，左想右想，挠着头。
最后跳起来：“可能是别人拿走了。”
莫知听得有些急：“这东西不能让别人拿走吧。”
“自己人，我问问。”
应蜜蜜站起来，推开门，带着莫知进入了工作室。
里面空空荡荡，各色油漆好似随意泼在墙上、地上。杂乱又简约，显得极富艺术气息。
一个和莫知年龄差不多的男青年正拎着拖把拖地。
应蜜蜜喊道：“刘月奇，你有没有拿尔卯的一封信？”
刘月奇丢掉拖把，笑着点点头，然后朝莫知招招手。莫知一头雾水的跟着他走去，走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然后叫做刘月奇的男青年，就举起了一台碎纸机……
“不会吧。”
莫知和应蜜蜜都看着碎纸机，呆住了。
刘月奇晃了晃手中的碎纸机，笑容单纯又灿烂。
莫知和应蜜蜜赶忙冲上前，夺过碎纸机。
在纸条中寻找着，终于找出了写着莫知名字的一行行文字。
推荐信……
被切碎了？
莫知手握着纸条，一脸的悲愤，抬头问刘月奇：
“为什么？”
刘月奇一耸肩：“吴哥让我碎的。”
“吴教授？”
“对啊，今天下午打电话过来，让我切碎这封信。”
莫知不敢置信的追问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写着‘莫知老师’四个字呢。”
对话到这里，莫知很清楚这中间没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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