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犹豫了一下,许平南还是抑制住了和潘怡联系的念头,毕竟人家是有职务在身的领导,和自己差距悬殊,联系过于紧密的话,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并利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许平南一边散步,一边胡思乱想着。
忽然,丁峰刚才的一番话,又跑进了他的脑袋里。
罗二保身边那个刀疤脸,他是见过的,此人绝非善类。和这种人打交道,丁峰的担心不无道理,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想到这,许平南便掏出手机,他想给行长钱一飞提个醒,毕竟还完款有几天了,而续贷手续却没有什么进展。
调出钱一飞的号码,许平南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钱一飞的声音:“小许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对这个有勇有谋的小兄弟,钱一飞态度很是亲切。
“哦,钱行长,您下班了吗?”,许平南问道。
“刚加了会班,刚从办公室出来,正要回去呢。怎么,你要过来吗?”,钱一飞说道。
“没有,钱行长,我刚跟丁峰吃完饭,也正要回去呢。您这么大的领导还加班,我们当兵的却在外面逍遥快活,真是惭愧啊!”,毕竟不归钱一飞直管,许平南的心态也很放松。
“呵呵,”,钱一飞笑了笑,说道:“你小子,也学会耍贫嘴了,我今天正好有点事,就出来晚了一会儿,说吧,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钱行长,我就是想提醒一下您,罗二保那小子平日作恶惯了,这回如果意识到被我们耍了,我怕他会狗急跳墙啊!”,许平南提醒道。
“嗨,我当什么事呢,这事啊,没事,这都什么年代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难道他还敢当街行刺不成,你小子也过分小心了吧!”,钱一飞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和他毕竟是一个村的,相互都了解,您平时上下班的,还是小心为好啊钱行长!”,许平南继续劝道。
“哎呀没事,你放心吧,我家离单位不远,平日为了锻炼身体,我都是走路上下班的,这一路都熟得很,又没有什么偏僻地方,没事没事!”
钱一飞刚想给许平南说:“没事就挂了吧!”,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钱行长!”。
钱一飞就是一愣,一只手还举着手机,下意识地一回头,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借着昏黄路灯的照耀,那人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若隐若现。
“你是刀……”,钱一飞脱口而出道。
“对,就是你爷爷我!姓钱的,你胆子可真不小,爷爷平生最恨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动老子的女人,另一个就是被人当猴耍,今天我就替我的老板,好好教训教训你!”
许平南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心说不好,于是赶忙对着话筒里的钱一飞说道:“钱行长,赶紧报警!赶紧……”,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许平南再也没有闲心散步,慌忙跳起来,三步两步跑到路中间,疯了一样拦住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一边对司机吼道:“师傅,快,去解放路!”
在出租车上,许平南一边催促着司机,脑子里忽然想到,自己得给丁峰打个电话,他应该知道钱一飞家的位置和方向,这样才方便自己找到他。
想到这,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丁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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