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保佑二审过解锁!敖雷和凌风这一对儿我很喜欢呢! 自第一次见面后太子就对慕轻霖印象深刻,万俟天擎后来又带他去了两次东宫。太子问计于他,慕轻霖道:“我见识浅陋,不敢妄言朝廷大事。只是以我之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吏治腐败,圣上不可能不知。但为什么殿下一提出改革圣上就同意了呢?中间虽有犹豫,也是做姿态的多。改革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展开,与圣上支持密不可分。我猜圣上是特意留此事为殿下立威。圣意拳拳,还望殿□□察。而今京城流言四起,提到殿下必言□□,此乃危险信号矣!”
太子出了一身冷汗,躬身请教。慕轻霖道:“殿下只需恪守孝悌,凡事多请示多汇报,庶可免祸。太子宾客中多清谈妄议之人,可去之。”
太子采纳慕轻霖之言,去门下宾客一百二十余人,皇帝面前愈发恭顺,朝堂之上也并不随便表明态度。十二月初五,皇帝赏雪偶感风寒,太子三□□不解带侍奉于榻前,皇帝下谕嘉奖太子忠纯孝悌,堪为诸皇子表率,命太子正月代领百官祭天。
由是慕轻霖贤名远播。万俟天舒十二月初十邀他过府赏梅,提起此事道:“轻霖,我一向知道你秀外慧中,但不料你竟有此大才。”
慕轻霖谦虚几句:“我年幼识浅,哪里懂得什么大事,不过随口胡说罢了。”
万俟天舒诚恳地说:“轻霖,你可有教我?”
慕轻霖道:“天舒,你雄才大略,何用我教?”
“轻霖,你真不肯帮我?”
慕轻霖叹口气,“天舒,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能帮自然帮你。你一定要我讲,我就说了,触逆你的地方,你多包涵。”
万俟天舒端坐:“我洗耳恭听。”
慕轻霖道:“我听如今朝野盛传□□、苍王党和昊王党三王鼎立,太子尚以□□之名为祸事,天舒怎么看昊王党?”
万俟天舒脸色微变。慕轻霖接着说:“今上犹为痛恨臣子结党营私,隆盛元年,即以结党徇私之名灭三王。二十四年来凡涉及结党营私者,皆处重刑。前右相胡镛任用门生弟子把持朝政,抄家灭族,右相一职空置十年。殿下,这些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太子今遣散门下宾客,而殿下府上还有宾客三百余人。古来帝皇莫不忌讳臣子养士。做儿臣的,只需奉法遵职,何必养士?徒惹今上猜疑。此两点是我能够替天舒想到的,多余的再不能了。”
万俟天舒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躬身向慕轻霖施了一礼,肃容道:“轻霖,你言辞恳切,听之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唉,你说我拿什么谢你才好?”
慕轻霖笑道:“天舒,你以后在将庠少种些兰花就好,免得我被人耻笑。”
“谁敢笑你?看我不开除了他!”万俟天舒怒道,停了一下柔声说:“轻霖,你上次之言,我仔细思量过。我待你之心可昭日月,可惜我大你七岁,早已娶妻纳妾。但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不纳一人,只和你相守,你可愿意?”
慕轻霖站起身向万俟天舒行了一礼:“殿下厚爱,我恐要辜负了。我对殿下实无半分杂念。”
万俟天舒怔怔地看着他:“轻霖、轻霖,你真对我一丝想法也无?”慕轻霖神色坦然、眼神清亮地与他对视,万俟天舒喃喃道:“梦果然还是梦啊!什么时候你才肯让我抱一抱亲一亲?”心里难受,一时间对慕轻霖求之不得的痛苦甚至超过了对皇位的渴望。
那厢万俟天擎催缴欠款却进行得颇为顺利。户部按慕轻霖主意将各项工作一一推进。那些欠款的王侯,万俟天擎亲自出马。项城郡王欠银三万两,万俟天擎上门催缴,项城哭穷。万俟天擎道:“王兄,你这府里雕梁画栋,我看这花瓶、屏风、桌子、椅子,哪一件都价值不菲,怎么就没钱呢?”项城郡王惹不起他,无奈变卖了部分家产才补齐欠款。此举一出,其余那些欠款的王侯不等万俟天擎上门,接到户部通知后,都自动把欠款补齐了。
十二月十八,除有五万两白银因部分官员立了分期补缴和逐年扣减俸禄的字据还没缴还国库外,户部往年亏空的二百九十五万两白银均补缴到位。五世大喜,嘉奖万俟天擎,赏钱粮五万白银。万俟天擎固辞不受,百般谦让,皇帝下了三次宣谕,万俟天擎无法只得收了。
十二月二十太学开始放春假,直到次年正月十八才结束。这是一年中唯一的长假,梅玉早和慕轻霖定了游玩计划。二十日当晚万俟天擎在府中宴请众兄弟,他前一日已经请了户部众下属吃饭,并将皇帝赏赐的五万白银拿出一万分赏众人。
当晚众兄弟为万俟天擎庆功,万俟良和莫愁略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留兄弟五个自得其乐。梅玉极力夸赞万俟天擎,万俟天擎却说是慕轻霖出的主意好。清查旧账之事朝中对万俟天擎评价两极分化,既有赞他公忠体国的,也有责他苛刻无情的。敖雷问:“三弟去项城郡王府上讨债,可是得罪他了?”
万俟天擎知道外界对自己评价,却并不放在心上:“得罪是难免的。大哥放心,我不怕他。”
敖雷取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匣子递给他:“我闲时做了几个小玩意儿,你带去哄太妃太后开心。”
万俟天擎打开匣子一看,一个里面装了一只木头狗,会走路会摇尾巴会作揖,一个里面是一个木头仕女,会跳舞会行礼。笑着收了。
慕轻霖道:“大哥如今在京城风生水起。天工坊里上门预约者络绎不绝,就是这些个新奇小玩意儿也供不应求呢。”
敖雷说:“不过闲来无事,再说也免得父亲说我无用。五弟,你前阵子帮我画的那几个设计图客人十分满意。”取出一张银票给他,“这是设计费。”
慕轻霖笑着推拒:“自家兄弟算这么清干什么?我真是闲得无聊才画的,大哥你若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这倒是真的,”梅玉道,“大哥,你多给他找点事做。五弟现在都成将庠的传说了。你不知道,他上文学、兵书、策论这些课时,都端端正正坐着,不是闭目养神就是发呆。夫子生气叫他起来,他全都会,而且几次辩论连夫子也说不过他。有时他闭着眼突然睁开,夫子就吓一跳,你们猜为什么?”
凌风和万俟天擎摇摇头,敖雷笑道:“是因为夫子知道自己肯定哪讲错了。”
“对!”梅玉一拍大腿,“都神了。所以大哥你多让他画几张图,免得他无聊。”
慕轻霖笑着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不过是记性好一些学得快一点罢了。你自己还过目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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