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扇过他耳光,还好她的力道不是很重,他脸上没有五指印,底下的奴才们不知道他被人甩了一耳光,否则,堂堂南乌的一国之君被人甩了一耳刮子,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这个南乌皇帝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宫中传言,延宁二年七月八日晚,皇上和皇后在栖凤殿的偏厅内独处了一会儿,不多时,皇上冷着张脸出来了,由于皇上开门的时候用力过度,把栖凤殿偏厅的门给“开”坏了,第二日皇后宫里的人让木匠过去修门,至于皇上和皇后那晚在偏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永远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当然,这是后话。
翌日,顾之溶起得比平时早,起床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圈发黑的自己,吓了一跳。
而沈君辰因为要上早朝,起得比顾之溶更早,朝堂上的大臣们看见沈君辰顶着两个黑眼圈时,面色各异,各自猜测。
......
顾之溶在栖凤殿等了一天,都没有等来沈君辰要诛她九族的圣旨,她猜想,应该是忙得忘记了吧;在战战兢兢中,她等了十日,始终没有等来圣旨,她猜想,应该忘得差不多了吧;一个月后,她又猜想,这下应该已经彻底忘记了吧。
再说了,她的阿爹和哥哥对南乌忠心耿耿,战功赫赫,怎么可能说杀就杀,看来她是多虑了。
她拍拍胸脯,暗道,真是虚惊一场。
于此同时,这段时日,深夜时分,每夜都有刺客欲进入栖凤殿,将顾之溶杀掉,每夜的刺客身手都越加高强,却未曾有一个刺客进入得了那栖凤殿中,奇怪的是,每晚打杀过的痕迹,到了第二日天亮前都不见了踪影,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月左右。
......
又是一个深夜时分,刘尚书府中。
“什么?又失败了?”
“哐当~”
刘盈盈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使劲一摔,发出破碎的声响,尽管如此,她感觉还是不够解气,又一脚踹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将他踹倒在地,怒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早在一个月以前我就叫你们去除掉那个贱女人,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将那个贱女人除掉。”
黑衣人又从地上起来,依旧单膝跪地,“大小姐,您也知道,这一个月以来,属下每夜都派人去刺杀皇后,前几日派出去的人还没杀到掉栖凤殿,在半道上便被宫中的侍卫杀掉了,属下又派去了一等一的高手,发现有另一帮人也同我们一样,要除掉那个皇后,但是,他们与我们一样,未曾有一人进得了那栖凤殿。属下觉得,这个栖凤殿邪门得很,周围布满了高手,我们怎么都杀不进去。”
“明明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还那么多借口。”刘盈盈又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上狠狠的摔去,“本小姐现在看见你就来气,赶紧给本小姐滚出去~”
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出去后,刘盈盈又面露无奈,“矮油,本小姐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没用的摆设!”
......
而另一边,火城某一个角落,一女子披着黑色的披风,蒙着面,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面前有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有礼,略显疲惫,正向面前的蒙面女子禀报刚才的情况。
“小姐,我们......又失败了。”黑衣男子发出的竟是女声,原来,她是一名男扮女装的女子。
蒙面女子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类似的消息,“杨冬,隐门还是不肯做这桩生意吗?”
“正是。”叫杨冬的黑衣女子回答。
“继续加钱。”蒙面女子说道,“这段时日不必再派人去了,此事以后再从长计议,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说完,杨冬消失在黑夜中。
蒙面女子还站在原地沉思,仓冥派的人动不了她分毫,隐门的人又不肯做这门生意。
过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
与此同时,依旧是夜晚,栖凤殿附近。
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混战,暗卫统领风寂带着人正在收拾残局。
这一个月左右以来,他奉皇上沈君辰之命,保护皇后娘娘顾之溶。
每晚都有刺客来栖凤殿,准备刺杀顾之溶,每晚的刺客都无功而返,所以每晚的刺客都不同,刺客的身手也越来越厉害,他的人,除掉刺客并没有问题。
只是......问题在于,除了他们这队人马,还有另一队人马也每夜都潜伏在栖凤殿,等待着刺客的出现。
风寂看着旁边的蒙面黑衣人,问道,“你是皇后娘娘买来的杀手吗?”
这位蒙面黑衣人的身手不凡,他们那边的人马都听命于他,这一个月以来,他不曾说过一句话,每次完事,对他的手下都是打手势,收拾完残局后,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次也一样,他并没有回答风寂的问题,只是在默默的做事。
风寂倒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继续问道,“你们是江湖上的人吧?”
“......”
“你们是江湖上哪个门派的?”风寂又问。
“......”
东方微见鱼肚白,黑衣人一直都没有回答风寂的问题,待残局收拾完毕,黑衣人带着他的人离开,风寂却突然拦住他,不让他走。
黑衣人的一名属下见此,朝风寂吼道,“让开!”
待那名属下说完,其他属下一起拔剑,风寂身后的暗卫也开始拔剑,众人皆是蒙着面的,两方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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