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戟挑挑眉,看她这幅恭顺的样子,心里得意的很,“恩。苏言,第一日上任便迟到,你说这事儿怎么算?”

她继续面带微笑,“听二爷的。”

松戟点点头,“恩,那就扣些月钱吧。”

扣钱?扣钱?她第一天上任,就被扣钱了?她瞪着眼睛看他,还说什么体恤下人,还说什么从不苛责!

松戟就知道她最怕这个,那他便偏要拿这个说事,转过身,继续走。

“我还救了你呢,那粟荒啊我花了多大代价...”她憋不住,看着他的背影嘀嘀咕咕。

“你说什么?”松戟耳朵又不聋。

她立马闭了嘴,“没什么,呵呵,没什么。”

“粟荒。”他在嘴里叨念着这位药的名字,“难得吗?”

“回二爷的话,自然难得。不然你也不会耽搁了这么久。粟荒啊是西秦上等人家才能用的药,极其珍贵。”习韵言说道。

“那你又是从何得来?”松戟问。

“我...我那个,啊奴婢,奴婢恰巧有些认识的人...”她结结巴巴的说,又怕他多问,“那个二爷问这个做什么?”

松戟看着她,“若我需要这粟荒才能解毒,那对应的这毒药自然也是...”

“二爷的意思是,这毒药必定也是王宫贵胄或是大户人家才能出的来的吧?要不然,一般人不会知道有粟荒的存在。这对方估计是铁了心想要你的命,故意用这粟荒,料定凉王定不会向西秦开口,若秘密派人去西秦取药也自然会给西秦落下口舌...”她一说话,就是长篇大论,她也不是卖弄聪明,就是想转移一下松戟的注意力,别让他再揪着自己的粟荒从何而来了。

松戟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笑,“继续说。”

“我,不,奴婢,我...”她对这样的称呼实在是不满意,连着说了几次都没说对,松戟挥了挥手,“准你用我。”

“啊,谢谢二爷。我就是个小丫头,我知道什么呀。”她闭紧了嘴巴,“二爷,粟荒只有西秦能产,西秦如今本就势弱此刻定不会对北凉出手万一失手后果惨重。况且,能到二爷身边下手的人,必定对府内事先侦查或是熟悉,所以平日里与二爷有怨的人或许事先在西秦通过某种途径取了药,研制药性,方可制毒,且已经蓄谋已久。毕竟能制毒冲着这粟荒一味解药去的,时间短不了。我就是,我那个,随便说说。”

松戟看着她,哈哈的大笑几声,竟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她看他,“苏言,你可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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