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在周木和周子实的争吵中冒了出来,显得有些突兀。
微愣过后,却是暴躁的周子实率先开口了。
“你这老头,好没礼貌,难道就没看到,我们有正经事吗?”
买属于上前一步,用小指勾了勾自己的耳朵,随后放在眼前吹了吹,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周子实是吧?”
“你当真是个懦夫,自己没本事将自己的媳妇看护好,却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一个,那会儿还在腹中的周木。你说你对你的亡妻情意深重,但是为何对你亡妻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这般苛责?”
“我……”周子实方才还十分嚣张的气焰,此时被麦叔一质问,突然暗了下来。
“宁愿去寻一个已亡之人的相片,也不愿意面对活着的人的以后,你不是懦夫,谁是懦夫?”
麦叔骂着骂着,忽然还起劲儿了,双手一叉腰,继续道:“我信你先前说过的,周夏不是你的儿子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你替你朋友养儿子就算了,难道就不该和他说一下,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让他一直以为,是你的儿子,就是你对你朋友的义气?我老麦要是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就算是此时从地里面爬也得爬出来,好好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殷速听着麦叔这一连串的话说出来,有些目瞪口呆,他是没想到,麦叔的嘴炮能力,是这样的厉害。
如今不过几句话,就说得方才还十分暴躁的周子实毫无还嘴之力,令殷速觉得佩服之极。
“不是这样的,我也想过和他们说的,但是……”
“哼。”麦叔用冷哼打断了周子实想要解释的话,“但是什么?但是余碧根本就不听你说话?你快别狡辩了,你要不是存着利用他们二人想要报复周木的心,怎么会没有机会同余碧说清楚?即便是没机会说清楚,将他们二人从周家赶出去,你总是能做到的吧?”
周子实不再说话,看起来麦叔说的这些,都正中周子实心中所想,此时也无可狡辩了。
“你说说你,多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要同低你一辈的孩子计较……嗯,还计较的这些本就属无稽之谈的事情,难产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就要这样埋怨他?”
“若是真的要计算起来,那你当时,为何要让他的母亲怀孕?若不是……”
眼见着麦叔再说下去,就要大家都尴尬了,殷速连忙一把拉住麦叔,摇了摇头,“麦叔,别说了。”
麦叔也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差点儿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毕竟此时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小辈,说出那些东西来,始终有些不妥。
于是麦叔轻咳一声,突然变得无比的严肃,“周子实,你如今,可还有怨?”
殷速实在是想扶额,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阎罗殿呢?
“我无怨了,这些年,是我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织造的梦境里面,不愿意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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