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想拿回你祖父的东西,就上场跟我比一回,赢了我便把东西给你,此后也不再招惹你。但若是你输了,东西随我怎么处置都与你无关了。”韫诚最后说。

“还请县主高抬贵手,且不说歆儿她并不会骑马,就算会骑马,也是与县主没法比的,请县主怜惜她一片孝心,把章老的医书还个她吧。”章歆儿身旁的男子跪下行礼道。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她章歆儿与县主之间的事情,你来搅什么局?”莫淑敏斥责道。

章歆儿自知自己根本无法胜过韫诚,也不搭话,只站在那里哭,由此惹了许多人看。

她这样哭下去,把韫诚都哭烦了,道:“我可是给你机会了,就别再这里装可怜了。”

“民女自知笨拙,不及县主天资卓越,技艺超凡。”章歆儿说,“恳请县主把医书还给民女。”

“你要是不想上场也行,跪下来向我磕是个响头,我可以考虑把医书还给你。”韫诚又说。

章歆儿直接愣在了远离,她满眼泪水地看看高高在上的韫诚县主,终于低了头,泪水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弱的水花,就如此刻她的人一般毫不起眼。

“歆妹妹,咱们还有还有别的办法。”

章歆儿摇头,说:“没有了,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眼瞧着她就要跪下去了,忽然,顾曼宜站了起来,吓了顾轻荷一跳。

“我替她比。”顾曼宜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对面的韫诚县主听到,也刚好够给周围的人听得清晰。

听到这句话,韫诚惊讶地转头看她,问道:“你是谁?”

“中书令顾延之之女,顾曼宜。”她朗声道,不卑不亢,完全不像往常谨慎胆小的她。

“原来是前些日子和甄家闹绯闻传得满城皆知的顾三小姐。”莫淑敏笑道。

“原来莫小姐听说过我,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也不必再浪费口舌介绍自己了。章小姐的事方才我坐旁边也听得差不多了,既然章小姐不会骑马,那便由我替她与县主比试,胜者便得医书。”顾曼宜说。

“我竟不知顾家和章家的关系这么好,让你这么帮她。”韫诚别有深意道。

“并非顾家跟章家的关系要好,我也并不认识章小姐,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不忍看章小姐如此被人欺负,自然觉得势均力敌才好比试。”顾曼宜突然像是开了窍一般,口舌厉害。

“笑话,凭你一个庶女也配跟我讲势均力敌?!”韫诚怒道。

顾曼宜不慌不忙地微笑道:“配不配得比过了才知道。”

“好,本县主今日就让你知道厉害,也让你明白不自量力的下场!”韫诚一扬手,便有宫女服侍更衣了。

顾曼宜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仍旧十分愤怒。

“姐姐你今日怎么了?”顾轻荷担心地问,秦蕴然也是担心地看着她。“韫诚县主不好惹。”

“我知道,只是我实在看不得她这样欺负人,她如此作践别人的至亲,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顾曼宜说。

她这么说,顾轻荷大约懂了,若非亲身经历过怎能懂得其中的苦楚和难堪?

此时章歆儿和那男子也上来了,原来那男子是章慎的弟子周儒文。两人对顾曼宜又是感谢又是担心。

“顾姐姐,多谢你为我如此仗义,只是你务必保护好自己。”章歆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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