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蒙,黑影在微光下若隐若现,紧而黑影化作两团,转瞬间又是一团黑影飘进。

一时间,三道黑影在古街牌楼的广场上急闪,俱都瞧不清是何人。

过得半刻功夫,三道黑影逐一停下闪动。

许忘这才瞧清面前二人,不想却是靳战和弘头陀,心道:“这弘头陀白日里刚被我击伤,没想到这么快恢复了。”

昂首说道:“今晚我心情不佳,你俩若要再挡我去路,可别怪我没提醒!”

靳战发出一阵轻蔑笑声,道:“哈哈哈,弘老弟,鄙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弘头陀哂笑道:“小娃子口气太大,听得像能把天给捅破了!”

许忘冷眼观瞧,也讽笑道:“一条蠢驴跟一只癞狗臭味相投,果然难得一见!”

靳战冷冷道:“弘老弟,老弟你若急着赶回秦天宫去,那么这小子就先交给我吧。”

弘头陀笑道:“不急不急,我也想瞧瞧老哥的鸣凰斗神功的威力,到底如何。”

“我这小把戏自然是不入老弟法眼的......”

靳战还未说完,许忘已然不耐烦了,喝道:“你俩个让不让开?”

靳战与弘头陀不约而同发出阵阵嗤笑,许忘心头本郁闷已极,不料半路又被这二人堵住了去路,不由得怒意大增,一腔郁气迸发出来,爆喝一声:“滚开!”

刹那之间,苍海六合脉力借着灰暗月光奋劲推出,一股破浪之气冲向靳战二人。

靳战不由得吃了一惊,未敢接招便已接连退了三丈,心中暗忖:“这小子,万岁崖的脉力怎么如此强悍?照势看来,脉力至少在七重之上。”他想起先前在苦寒居梅林之中,打对方就跟打三岁孩童一般,万没想到这几日的工夫内力居然已经超过自己甚多,实在不明白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异之人,心中又惧又奇。

弘头陀自然也是不敢相信,“没想到这小娃儿白日里隐藏了实力,有趣有趣!”

许忘无心与他二人争斗,沧海神力迫使对方二人退开之后,便也不想再发招,正趁着空隙之间飘然要去,哪知靳战二人突然同一时刻发出扛鼎力道。

靳战此时想着:“这小子是我心头大患,今夜能与我老弟弘头陀相会,一同来对付他,乃是千载难逢之机,将来若是单独遇上这小子可就不太好对付了。”

弘头陀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以致在许忘收招之际,猛然一齐发动进攻。

许忘看这势头,自然不敢怠慢:“这二人已臻法相之境,无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俩若真要斗到底,只怕短时间内是难以摆脱的。”正思间,展开流星步,连发翔云廿手中的三招。

靳战知道许忘身怀诸多门派的上乘武艺,却都论不上精妙之境地,何况不管是翔云廿手还是艳阳掌,只要让他遇过一次,就记住了大概。

当下,许忘诸多招法自然对他毫无作用。

弘头陀身法虽不及许忘迅捷,却也快如雷电,何况又有靳战正面抗衡,自己只消后方牵制,便能将其控制在自己行境之内。

顷刻间,三人又化为三团黑影在月色下忽隐忽闪。

黑影匿显之快,如闪电所至。从古街道上到牌楼之顶,由牌楼之顶转而又至街尾巷口,皆是转眼之间。

三人斗得多时,亦不知时辰,只觉得天光乍亮,青云流荡。

许忘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却也难以将其中一人击退,心道:“他俩武功都在伯仲之间,虽不能拿我怎样,只不过眼下他二人出招逐渐形成默契,旨在耗我体力,若在打下去,总归要败于体力耗尽,不如就此退去。”心念此处,流星步脚法已然使出。

靳战瞧出端倪,心想:“不好!这小子要跑!”忙道:“老弟,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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