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姜朝刚靠近，就被吓得面红耳赤，“咱们真要进去？”
“当然。”
姜暖没理会侄子的不自在，挺直腰背，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据暗卫的情报了解，这里经常接待各国贵妇，反而那些男人，不知道假正经还是避讳，鲜少涉足这里。
姜朝紧张的不行。
两人没怎么遮掩，还不懂甘丹话，贸然来到这么多人的地方，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他自己早死晚死确实没差别，可没办法向家里交代。
姜朝毫不怀疑，如果姑姑出事，家里绝对会把自己生撕掉。
这紧张又猥琐的样子，很符合姜朝现在的身份，姜暖想了想，没作解释。
等姜暖用流利的甘丹话与侍从交流后，姜朝才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地询问姜暖。
姜暖没有搭理，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倨傲地走近宝石交易区。
此时，交易区已经聚集了不少贵妇，看向宝石的眼眸全都炙热得烫人。
这些宝石确实不错，翡翠的水头很足，玛瑙的颜色也很正。
然而，姜暖发现贵妇们更感兴趣的却是大周传过来的镂空步摇。
不得不说，甘丹能联合这些番邦，还是有点道理，起码语言上就没有特别大的障碍。
虽然微微有些差异，却不影响交流。
故而，姜暖的插话，并不会让人感觉不违和。
“这种工艺，应该是大周传来的吧？”
“我也觉得是这样，”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贵妇遮住嘴巴称赞，“除了大周，再没有别的地方能造出如此精美的首饰。”
“没错，我的收藏品绝大部分是从大周传来的，”另一个红衣贵妇附和，“他们的技艺真的很精妙，听说已经弄出可以让人散发香味的水。”
“据说大周的食物也很美好，回来的游商都赞不绝口，可惜大周的陛下很冷酷，不肯接受我们的交好！”
“那又如何，”一个妇人倨傲地开口，“等咱们的大军踏入大周，你猜他们会不会低下骄傲的头颅？”
姜暖任由众贵妇闲话，偶尔附和一句，并没有做什么。
一个时辰后，买了一堆宝石，在众贵妇热情的挽留下离开。
离开交易所后，姜朝才微微松口气，“吓死我了！”
“这点事就吓到了？”
姜暖眼眸满满都是嫌弃。
自家这侄子，打架这么狠，怎么做点事就吓成这样？
“这是一点事？”姜朝很无语，“明里暗里的人加一起至少三百多，被发现真的很难脱身。”
他又不是黄树那个人形凶兽，拎着一把刀直接向前冲，遇神杀神遇佛屠佛，除了弓弩外根本不在意。
“还是需要历练啊，”姜暖拍拍姜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点场面都害怕能怎么行？你可要做独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军师！”
姜朝：……
若是自己一个，他害怕个鬼啊！
还是怕姑姑在甘丹出事，自己没法跟家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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