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安穿着干净的中衣中裤,坐在桌前喝着秦艽送来的白粥,脸色比起前两日已好了不少,只是身上的皮外伤这两日正在结痂,痒麻麻的感觉让人很是难受。

要说这有人打点就是不一样,虽说受了些小伤,但其他的待遇却好的不是一点点。

喝完一碗粥,抬眼间,白卿安便看见两个狱卒押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子走过。

“我没有……说……保重……”那男子的声音极低极哑,却又像是在使劲扯着嗓子说话一般,但他的声音……

大侠!

白卿安听出来时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被押走的人。

怎么会?

为什么大侠会成这个样子?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他没有说,指的什么?

保重?是对她说的吗?

浑身是血的惨状徘徊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白卿安想起自己刚刚入狱时也经受过这一番折磨,只是他们对她下的手明显轻得多。

而且大侠出事,谢憬淮知道吗?

不一会儿,押着大侠进来的两个狱卒走了出来,白卿安连忙趴到牢门上叫住了他们,“两位官爷……”

狱卒们对视一眼,知道她是太子交代过又是四皇子护着的人,此刻便也客气的笑着走过去问道:“姑娘有何需求?”

“不敢有劳二位,只是想打听一下方才那人……”白卿安见他们的反应,便也抱了抱拳,客气的说道。

“刚才那个啊……”其中一个狱卒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看了自己的同伴,最后才靠近白卿安小声说道:“我们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犯的什么事,只是上头交代下来的将他收押进来,对了,特意交代过,一定要从你面前过……哎哟,你打我干嘛?”

他揉着腰回头看自己的同伴,终于在对方眼里露出的不赞同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

“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白卿安看着他们惊慌的跑开,心头发闷,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坐立难安。

牢房里仅有的一扇小窗透着微光,因为位置过高所以过午后照进来的光线便越来越少,她在这稀疏的光里来回踱步,思考着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自己含冤入狱,而后谢憬淮他们在外将淑妃拉下了水,现在她虽在牢中,但看管却松了不少,可知淑妃已然获罪。

但大侠被打的遍体鳞伤,不知罪名的被押进刑部大牢,还特意交代要从她的面前过去,那伤他的人必定是要通过她去恶心某人,至于那个人是谢憬淮还是太子,目前不得而知。

会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将大侠打成这样再放进刑部大牢?

白卿安思前想后都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甚至夕阳西下,窗外已是暮色沉沉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日秦艽还没来送过晚饭。

白卿安坐在草堆上,眸色深沉的看着牢门外,烛火微芒,被偶尔吹过的风带动的左右摇曳,一种让人难以控制的恐惧在蜡烛微弱的光里慢慢笼罩住人心。

不知发生了何事,亦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困境。

…………

秦艽跪在殿中,身旁的玄衣男子正一板一眼的说着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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