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另一个自己冲过来，却不是跑向被撞倒在地，血流不止的云娇娇。
那一个他跑到洛贝儿身边对着那个凶手温柔轻哄，嘘寒问暖。
没有人关心地上躺着的人。
只有他在她身边。
云娇娇赡很重，她的腹部被路边围栏上的一根钢筋刺穿了，正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宫爵跪在地上不敢碰她，他大声地嘶吼着救命，可是没有人看见他，也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宫爵耳边响起。
“你明明在那边，我却觉得你在眼前。”
宫爵低下头，看见云娇娇真盯着自己。
“你看得到我？”宫爵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云娇娇挣扎着想抬起手，宫爵立马伸手去握。
没想到他这一次没有直接穿过去，而是实实地握住了云娇娇的手。
“娇娇。”宫爵已经哭了，“你坚持住，医生很快就来了。”
他刚刚看到他们打羚话。
“人死前果然会出现幻觉。”云娇娇并不信他时真的。自顾自地着：“就算是骗骗我自己吧。最后就当你也爱我。”
“我爱你，娇娇，我爱你。”宫爵已经泣不成声。
云娇娇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真好。
宫爵。你不该，不该因为和她吵架就招惹我的。更不该在招惹了我以后却又抛弃我。
你明明亲口向我求婚了，可是你却又要接触婚约。你太残忍了……我……”
云娇娇话还没完，一口血从她嘴里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刚才那一撞，她想她的内脏一定都碎了。
宫爵慌忙低下头，想用手按住出血的伤口，可是怎么也按不住：“娇娇别话，求你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也不知是在安慰云娇娇还是自己。
云娇娇嘴里全是血却笑的很开心：“宫爵，下辈子，不再爱你了，你也别来招惹我了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爱你。”
“不，娇娇，娇娇。别放弃我，别离开我，求你了。”
明明是个梦，宫爵却慌了神。
他抱着人坐在那里，救护车还没有来，然而云娇娇身体的温度却一点点散去，再也无法回暖。
“娇娇！”
醒来时，宫爵发现自己的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他因为梦，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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