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囊内颇有几个子儿,非是以前的软饭穷混混,心情大是不同,胸膛挺直多了。
这样想着,便找了间看来不太昂贵的小旅馆,要了个小房闲,才提心吊胆的往镇公所摸去,若见到有自己尊容的绘像悬赏,只好立即逃之夭夭了。
镇上商店大多为前店后坊,楼上住人,作坊和货仓靠水,充分利用河道的运输之便。
到了镇公所后,只见贴满了征兵募卒的文告,却不见任何悬赏的榜文,顿时松一口气,心花怒放,一声欢呼,大模厮样沿街游赏。
一群年青女子笑嘻嘻地迎面而来,见到唐寅具奇相,体格轩昂,登时眉挑目语,令的唐寅又把逼格生生提高了几倍。
自重生以来,他还是首次得到来自异性的这般赏识,登时信心大增。
事实上在山谷隐居的这个夏季,由于大量的运动和上乘功法的修练,又正值他处在青春发育期,唐寅不但长得高壮了少许,最显著是神气上的表现,使他散发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少男魅力。
唐寅很快便给水镇浓厚的民俗乡情征服了,暗忖就算留在此处,娶妻生子,也是不错。
唐寅瞥见一块写着:“留香院”的大招牌后,略微踌躇,摸了摸钱袋,最终还是离去。
这时又来到一间饭馆之前,正要进去,一位壮硕如牛的汉子旋风般冲了出来,夹着包袱,转左而去,一个矮瘦老汉追了出来,大叫那汉子的名字,但那汉子头也不回,径自走了。
矮瘦老汉颓然坐了下来,靠着铺门,狠狠咒骂。
唐寅一头雾水,正要入店,那老汉尖声道,“今天不开铺了,以后都不开铺了。”
唐寅这才知道他是这饭馆的老板,看他满身油污,就知是兼上伙头之职。
唐寅最是好奇,问道:“为何以后都不开铺了?”
老漠斜斜兜了两人一眼,闷哼道,“那败家子都走了,我女人又在上月过了身,一个人怎么理这间大铺子?”
又垂头叹气道:“若说造饭手艺,我老张认了第二,谁敢再认第一,甚么团油饭、清风饭、玉井饭,我老张那一样不是拿手本领,偏这败家子不懂继承绝技,整天嚷着要去参军立功,你看,异日他变了个乞儿回来,我才绝不会养他,哼,我索性回到乡间去,教他想寻我也寻不到。”
唐寅闻言,道:“那太可惜了,这么一大间铺子就关门了,不若你雇用我作帮手,同时又做你的徒儿,那么张公你的绝技就不会失传了。至多我收顺些,就每个月要你两百佃五铢钱吧,”
老张闻言,大感愕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唐寅好一会后,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唐寅胡诌一番后,老张略微沉思,道:“是否两个月二十串钱?”
每串十钱,二十串就是二百钱,这在一月来说巳是非常微薄的工资,两月更是太过刻薄,难怪老张连儿子都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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