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瓜果很快就上来了,坐在首位的同样是一位年轻男子,但他穿着不凡,与今年参加秋闱的考生很是不同,很容易让人心生猜测莫不是这位就是那小童口中的这处别院的主人?

那人以银制的筷箸击杯,清越的砰鸣声让现场很快安静下来,他致了一段词,大致是有幸邀请各位青年才俊和贵家小姐至此,又详细讲了一下宴席的流程和各才子比试的规则、奖品。

灵兮提不起一点兴趣,又不想太惹人注目,只能时不时地偷吃一口桌上的瓜果。

宴会很快到达高潮,经过重重筛选,能平分秋色的始终是那几人,其余人再努力也只是陪衬。

而不管灵兮多么不愿意承认,公子渊这厮除了对感情没有敬畏之心,其他地方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看看那些官家小姐的眼神就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柳安言在这几场比试之中也很出色,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对方如何出言挑衅甚至明嘲暗讽,他都能巧妙应对而且不失君子风范。

他的诗,抑或者他的对子,透出与他的人相匹配的大气,每每发言也赢得一片掌声。

因为座位的原因,柳安言很多时候并不能看清灵兮,但每当他赢了,带头鼓掌的一定是灵兮。她就这么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为他自豪,然后露出一脸老母亲式的微笑。

这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甚至大部分人都会错意。南珊也不例外。

“我大概知道你会投谁了。”南珊朝她挤了挤眼,灵兮嘻嘻笑道,“我也知道小姐会投谁。”

酒席撤了之后在场的青年男子离场了,按惯例别院主人会给每位到场的女眷发一枝修剪好的桂枝,然后女子在男子离场后就可以将自己手中的桂枝投向自己赞赏的青年才俊桌上的壶中,这也是这场宴席最后的“比试”。

灵兮先是陪南珊到了公子渊的案前,显然这厮优异的皮囊为他加了不少分,桌上的白玉壶已经有些装不下了,控场的仆人见状又赶紧拿了个新的玉壶过来。

南珊才放好花枝,忽然一个劲装女子出现在她眼前,她抬头时一惊,道:“姑娘你怎么在这?”

凌楚来的时候灵兮已经看到了,但显然两人都默契地视而不见装作不认识。

令灵兮奇怪的是,听南珊这语气难道她之前见过凌楚却不知道她是公子渊的人?

凌楚朝南珊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渐渐围过来的其他女眷,道:“南小姐看到我肯定很奇怪,这里不适合多言,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谈。”

南珊点点头,又看向灵兮,目带歉意,灵兮立马会意,摇摇手道:“看来是小姐的朋友,小姐去吧,我就在这里随便逛逛。”

等二人走了,灵兮这才回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柳安言案前,却见他桌上桂枝也不少,不禁偷偷开心了一下,将自己手中的枝条放了进去。

抬头,就见青书嫌弃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咳咳,有事?”她直起身,不熟的人她不想解释。

青书也不回话,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只是看她没跟上又不耐烦地回头,这意思不言而喻。

怎么?难道刚才让凌楚接近南珊,不是为了带她过去“私会”,而是为了支开她?

疑惑归疑惑,灵兮还是跟上了青书的步子,却见他越绕越远,直接带她到了个人少的院落。

“进去吧。”青书对着一间紧闭的房门道。

灵兮的心怦怦跳了两下,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不出所料的,公子渊坐在桌前等着她。

她背身关上门,故作不耐烦地道:“装神弄鬼地找我来干嘛?”

公子渊没有理会她的不耐,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凳子,很冷静地说了一句:“坐。”

灵兮半信半疑地坐下,继续问道:“你把小姐带哪里去了?我这么久不回去,她会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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