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珊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权衡了一下道:“小溪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多说。”

公子渊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她,道:“以前我不在你身边,没能好好保护你这是我的过错。不过如今既然我们相见了,我就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听你的意思那个婢女似乎来历不明,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知道的,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危。”

南珊心头一跳,有些感动,她很想跟他说她相信小溪,但是想了想似乎除了来历不明,小溪她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于是她道:“小溪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见到她那天,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都是血口子,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她受的内伤严重。但是她恢复得很快,在房间里躺了两天就好了。至于关于她怎么受伤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这样。”公子渊回过身,神色间满是若有所思。见南珊也似想到什么一样不再开口了,他主动提到:“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南珊低下头,手绞着胸前垂下的长发,答道:“爹高中后我们就搬家了,随后就随爹去了他所辖的镇县。后来兜兜转转,也是一直随着爹的升迁而四处搬家,最后才在京城落脚。”

说完还看了看他脸色,问道:“那你呢?一直在江州?那你有收到我寄的信吗?”

公子渊摇摇头,道:“我在江州的日子一直过得极其单调,终日里不是读书就是琴棋书画,叔父未曾告知过有我的信件。难道,你每年都有给我写信?”

南珊的神色有些黯然,答道:“也不是每年,头几年爹的仕途不顺,我在家也过得不开心,就想找你说说话,所以给你寄过几封信。只是因为一直收不到你的回信,我以为你们也搬家了,就没寄了。”

公子渊的眼神里带上歉然,他停下步子,将她揽进怀里,道:“对不起一直让你失望了。”

南珊心跳如雷,似乎没预料到这一出,似乎又有些期待。

她听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我一直没有主动去找你,其实我十年前有一次失足落了水,撞到头然后失了忆,所以很多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南珊稍稍推开他,惊道:“那你怎么还记得我?”

“大概是执念吧。”公子渊笑道,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道,“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十二年前那个小小的你,总是在叔父罚我不准吃饭的时候偷偷带糕点跑来找我,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很多事,但是那一幕经常在我睡梦里浮现。”

南珊有些感动,忍不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道:“你肯定也吃了很多苦,其实我不应该等着你来找我,要是我主动一点去找你,说不定我们早就见面了。”

“不过还好老天待我们不薄。”公子渊揽着她笑道。

“是啊,好在老天待我们不薄。”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灵兮烦躁地踢了踢石子,可恶的是前方公子渊正对她扬起了一抹胜利外加挑衅的笑容。

她很想冲过去劝南珊理智一点,如果不是居心不良为人轻浮,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对人搂搂抱抱的?

但是回想起自己初见他被他蛊惑的日子,又失去了底气,这样的她,如何有资格去提醒南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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