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你期许的？”男子脱口而出。
“怎么会？”灵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挣扎着脱离他的控制，眼鼻尖一酸，“这两日，公子就是如此看待林溪的？”
“当然不是。”
灵兮不说话，站着在床边等他把话说完。
“这虽不是姑娘期许的，却是我所期许的。”
男子执拗地牵过她的手，覆上五指，道:“你的手很凉。”
“我在崖下吹了半夜的冷风。”
男子动作一顿，问道：“为什么，因为那顿饭？”
“嗯，凡人的东西，我吃了不消化。”
灵兮把眼转向别处。
男子这才面带愧色：“你若早说……”顿了顿转口，“我以后不会强迫你了，你现下好些了没？”
“没，才将将散了一半青书说你病了。”灵兮抹了抹眼睛，“对不起让公子看笑话了。”
“是我惹你担心，还惹你生气。”
男子一叹，将她的手翻过来，手心朝上，边写边道:“我字渊时，你往后唤我渊时便好。”
表字，是极亲近的人才这么称呼的，灵兮一惊，往后缩了缩手：“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我唤你‘溪儿’可好？”男子轻笑。
灵兮却一本正经：“不好，我听不大习惯，你唤我‘林溪’便好。”
“好的，溪儿。”
“……”灵兮不理他，趁他不防，挣脱了手便朝房外走去，“我去寻青书过来。”
夜色中，公子渊抬起手，看着指间的虚无，勾了勾嘴角。
没一会儿青书就端着盆水进来了，燃灯看了看公子渊神色，面上有些不解：“公子何苦为了一个妖女这般糟蹋自己？”
公子渊依旧斜倚在床头，神色有些淡：“她走了？”
“大概是，只说让我好好照顾公子，一转身便没了人影。”
“多半是去了崖下。”公子渊闭了闭眼，转口道，“青书你真的觉得她是妖吗？她身上并无妖气。”
“公子又没见过妖，怎知妖气是什么样的？我看她那一身诡异的武功，反正不是人。”
青书一边不满地辩驳，一边拧了拧凉水中的帕子，替公子渊敷上，又愤愤地道:“既然公子早就破解了门口的阵法，怎地不趁这妖女不在时一走了之？何苦与她周旋。”
公子渊挑眉，懒懒地道：“方才她与我说，此刻她身体虚弱，料是法力大减，你既然这么有心，何不趁夜去崖下将其斩杀，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青书一时怔怔无言，半晌才讷讷道，“凌楚的解药还在她手上，她现在还不能死。”
公子渊失笑，摇了摇头：“她哪里有七日断肠散，不过是唬你们的。”
“公子怎知？”
“她那般好骗，是断不会伤及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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