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青楼酒足饭饱的纨绔。”
“你这形容有点恶俗啊。”
“不是你引的话题?”
啊,好像确实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觉得换个话题比较好:“算了,我们还是等张茜茜吧。”撩开轿帘请她进入,雨师妾略微弯腰,钻进轿中,一个东西落在身后,他捡起来,望着手心的蓝水翡翠,又道:“阿靖。”
“嗯?”她刚好落座,抬眼示意何事,光经过喜色的洗礼照在她的脸上,平添几分红润,没往日那般冷白疏离,他默了默,又想起梦里的她,也是这样睁着一双楚楚的眼,鬼使神差地,手心攥紧耳坠,对她摇头道:“没什么。”
远在天边的宋宋吃足了教训,在继话不可以乱说后明白饭也不可以乱吃,她不过情不自禁多吃了几个柿子,哪知道秋后肥美的朱果加上余师伯精挑细选的无肠公子会造成这等惨案,她咬了咬牙,旋即想起临走前自己很聪明绝顶地让师父顶替位置,不禁为自己的大局观感动,也算是死得其所,苦中作乐。
等她终于从茅房出来,腿都麻了,侧耳辨听空中乐声,喜事似乎进行到一半了,张茜茜也该回来,正和师父他们盘桓。她赶着凑热闹,跑得太急没看路,撞上块棱角分明的手铠甲。
她顿时捂住额头,呜道好疼,来不及扯皮,没有看是谁拦路便拔腿朝双枝庙跑去。
“想逃跑?”那人冷哼一声,长戟横在她面前,宋宋险些撞上致命的铁钺,害怕得后退:“你、你有何贵干?”
那人嫌弃地把她弹开,长戟离咽喉只有半寸,冷冰冰道:“纯阳血在哪?”
他逆光站着,人高马大,浑身上下散发着来者不善的气息。
宋宋尴尬道:“纯阳血是什么?”
“少装蒜,来之前我都查清楚了,你跟纯阳血、雨师妾有关,不可能认错。”
“你……你这人怎么欺负小孩啊。”宋宋被石头绊倒,吞了口唾沫,道:“你问别人问题不礼貌就算了,按照规矩起码要报上家门吧,不然我就算知道也被你吓得不知道了。”
“常清,九天。”
“哦。不知道。”
“你!”
她使出逃课的速度跑,大喊道:“我说了等你自报家门我再告诉你答案我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不知道你还追着我跑你大人欺负小孩点儿都不害臊呜呜呜师父师娘救我啊!”
常清在守株待兔时就已摸清附近地势,冷漠地看着这个凡人做无用功,等她觉得逃过一劫时突然杀出来。她一口气梗在脖子那憋紫了脸,情急之下踩着地上的竹竿,竟是重重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常清手持长戟逼近,咬牙道:“告诉我纯阳血到底在哪。”
宋宋缩到墙角,往箭囊一摸,靴尖一勾,照他脸面踢去三根竹竿子一把竹笤帚并一袋石灰粉,白/粉纷纷扬扬下起雨来,然后一把翻到三丈之外的院墙上,拉开繁弱,弓弦恰似满月,箭矢带着流光射来。
常清嘲笑道不自量力,伸手拦截,岂料箭矢并没有像意料之中般停下,而是犹如流星从指缝里钻过去,带着不大不小的轰隆响动,在青石板裂开道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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