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守德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们眼红那小子飞黄腾达,可是眼红能有什么用呢?你们别忘了,人家跟咱们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刘氏的大儿子想要说话,喻守德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们想说啥,不就是想说我到底是那小子的爹嘛!可就算如此,我们又能拿人家怎么样呢?”
“我和你们娘的这桩婚事,放在人家手里那就是个活生生的把柄,那小子就算为了名声不会亲自去告我,可他难道还不能随便找个信得过的人,帮着他把这事儿捅去衙门吗?到时候咱们可就是好处没捞着,反而还要自己白沾一身腥了。”
“我和你们娘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要是真的被人弄进衙门口儿,那咱们的这个家可就彻底散架了。”
见自己的几个儿子不为所动,喻守德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略一思忖,“至于你们,那小子连我这个亲爹都不放在眼里,就更不要说你们这些抢了他爹、让他变成孤儿的人了。一旦我和你们娘亲被他弄进衙门口儿,你们觉得他是会斩草除根,连着你们一起对付,还是会放着你们不管,等着你们有朝一日冷不丁的反咬他一口?”
喻守德话音落下,终于满意地看到自己和刘氏的几个儿子面露惧色。
他心下五味杂陈,面上表情却是愈发柔和,“所以啊,你们就别抱着跟他攀亲,让他带挈的想法了。要是我们真的惹急了他,以他现在的本事,他十有八.九会把我们一家全都不声不响的直接弄死。所谓官官相护,你们总不会以为,咱们这一家子普通百姓,能是人家一个官员的对手吧?”
喻守德的这番话,让刘氏以及刘氏的几个儿子再度回忆起了喻嘉言的狠绝无情,他们不得不承认,喻守德说的才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而他们所期盼的那些,则不过是他们的妄念和幻想而已。
如此这般一通说,喻守德镇住了家里蠢蠢欲动的婆娘、儿子、儿媳,再然后,他就收拾东西,孤身一人回了五里屯。
看到他的那一瞬,明月和喻嘉言全部都被他给惊住了,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喻守德居然还会再次找上他们。
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喻守德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喻嘉言的态度,总之他是再也没有上过喻嘉言家的门。
虽然这次自己中了进士得了官职,喻嘉言也不是没想过喻守德会再度眼热起来,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喻守德居然会迫不及待追到五里屯来。
要知道喻守德可是非常爱面子的,就算之前被喻嘉言气得不轻,他也从未想过要到五里屯找“救兵”。
无他,他只是单纯丢不起那个人。
然而更让喻嘉言和明月看不明白的还在后头呢,喻守德在对着他们的时候居然格外的和颜悦色。
他没有摆父亲的款,没有提出让喻嘉言拉拔他的那一大家子,也没有提出跟着喻嘉言去任上做官家老太爷,而是用看上去颇为真心实意的态度恭喜了喻嘉言一番,甚至还主动提出明天一大早他就趁着天色尚暗、路上人少,尽可能不引人注意的赶回府城。
喻嘉言和明月你看我我看你,小两口儿都很怀疑喻守德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不打算去给祖宗上个坟再走?”斟酌再三,喻嘉言决定还是试探一下喻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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