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明白过来了,他倒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转而问道:“那你什么能够脱身?”

于兰摇了摇头:“这就说不准了。我还得看着赵桓。”

皇后那边很多事情都是才刚学着打理,她热情高涨,但也是因为于兰的鼓舞,她要是一走,估计皇后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而赵桓,不是于兰信不过的问题。

而是中间出一点儿什么岔子,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来说去,也只有她亲自看着比较合适。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

“就什么?杀了他?”于兰反问。

她不能这么做,如果她这么做的话,和赵桓本身也没有区别了。

赵桓为了不重蹈覆辙,所以杀了还年幼的赵构,以绝后患。

他从来没有想过赵构年幼,三观还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改变,当然也包括历史。

但是赵桓还是为了永绝后患说杀就杀了。

其实于兰是有一些触动。

她不大赵桓那样的人,为了一个而不择手段。

尤其是在生命面前。

于兰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武松理解了。

“等此间事了,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于兰说道。

“那我想回清河县呢?”武松又问道。

“也陪你,你想回清河县,我就陪你去清河县卖烧饼!”于兰说道。

又看到了他的神色有些恍惚,觉得他可能又想起了哥哥。

“对不起!”于兰抱了抱他。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武松说道。

他以前做梦的时候经常想起哥哥,后来遇到了于兰之后,梦到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他一开始觉得可能是因为哥哥看到了他过的不错放心了下来。

现在看来可能是她在他的心目中渐渐的代替了一个人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至亲之人了。

于兰也很注意他的安抚情绪,虽然他没有主动问起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段时间的种种,她都亲口告诉了他。

看着他原来紧张的神色,后来修炼放松,于兰心里头也觉得有些好笑。

他其实不是不在意,只是他更不想失去她。所以很多都不问了,她索性主动交代了。

两个人反倒变得更加亲密了。

只是很遗憾的是她出宫并不能很长时间,不久就得回去了。

“这段时间,赵桓清醒了,我要在宫里盯着你。你在外头,也不可掉以轻心。国家大事你要多和别人商量,再有起义,也以安抚为主,我大宋眼下禁不起太多折腾。过了这段时日,就等在这岳飞师弟的消息…”

于兰的话,武松明白,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虽然他心中并不是特意去做这些事情。

却也知道,凡事都有一个轻重缓急,眼下一致对外才是正确的。

否则期许的未来只是空谈。

……

不久之后,于兰回到了宫里。

看到了赵桓召集了很多宫人。

感到有一些奇怪,刚好这个时候皇后也过来的。于兰便问了皇后,皇后道:“听说比像是把他们招进过来让他们做一些东西的。”

什么蒸汽机的原理。

于兰只说了一些,赵桓就把那些太监都招了过来,让他们去做,还说要是做好了重重有赏。

“本宫总觉得他这是在胡闹…”皇后也看不懂皇究竟要做一些什么。

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要好太多了,可是反而变得不务正业了。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前去劝谏了。

于兰道:“随它去吧!反正宫里头那么多人,原来闲着也是闲着。要是能随着他折腾出一点东西来,那也是我大宋之福。”

于兰这么一说,皇后没听懂。

但是她听出来于兰并不反对皇的不务正业,就以为于兰只是想养着一个纨绔子弟,把她给养废了。

但她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没多久之后,于兰便也走过去看了,地面画的很多都是图纸。

于兰捡起来看了看,有些东西不成模样有些东西已经有了雏形。

静静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又看到他所备注的,原来都是她跟他说的现代工业的一些东西,他竟然全部都记了下来。

于兰前,赵桓瞪着眼看她:“回来了?”

于兰点头。

“怎么就不多待一会呢?就不怕他担心,还是他的心很大,就不觉得你在皇宫里头有什么危险?”

于兰闻言,倒是笑了:“我能有什么危险?”

她随手把苹果掰成了两段!

赵桓的脸色,怪力女!

他忘了她一开始就这天生神力,直接扛着他跑的那种。

“陛下,打算把整个皇宫都变成发明院吗?”于兰好奇的问道。

自从一回于兰告诉了赵桓,她说服李公公,只是告诉李公公,以后避免太监这种东西的存在。

李公公就同意了帮助于兰。

皇帝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扩展后宫。

于是佳丽三千,可是皇宫下又需要伺候,守卫,又担心那些健全的男人会觊觎他们的女人,于是就催生出了太监这种畸形的东西。

后来于兰问皇去过净身房吗?

赵桓没有回答。

他没有去过,只是于兰在溜出宫之后,他就去了一趟净身房。

那孩子的年纪不大,眼神里都是惊恐和痛苦…

其实亲眼目睹那一幕,就连他一个成年男子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那些小孩。

赵桓特赦了一批没让他们净身了。

于兰后来也知道了。

赵桓也不是想要建造一个发明院,他其实就是想要急于验证于兰所说的东西。

于兰看他每一个图纸都是凭借自己的想象所画的,有很多错掉的地方。

所以他也拿出来的笔墨纸砚来画。

赵桓在一旁看着。

“你这做的是什么?”

“切丝机。我老早就想要做一个用来切菜的。”

赵桓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就不能换一辆火车给朕看看吗?”

于兰也默了。

“皇,且不说我不是美术生不一定画的出来,就算我画的出来我告诉你这东西没有百年的时间你是做不出来的。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既没有理论的实践,也没有无数次的实践,你该不会我随便说说,你把图纸交给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做他们就能做成功了吗?这期间要耗费多少的工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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