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皇并不喜欢皇后,可是皇后本身也是十分了解赵桓的。
赵桓这个人有一些能力,又有一些刚愎自负,还有多疑和暴戾,按道理他是不会那么轻信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一回事。
其他人都说他被一个女人给迷惑了,可是皇后觉得有一点奇怪,就真的可能吗?
……
赵桓来找于兰的时候,于兰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说是那边的战役开始了取得了一些小胜。
童贯按照她的嘱托,在京城的守卫,安插了自己人。
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瞒不住了。
京城的疫情一解决,大家的矛头全都对准了武松的事儿,他这件事情往深了说就是造反,没得洗…
其实如果于兰心再狠一些,不管这些疫病之人的死活和传染,这场瘟疫带来的恐慌,绝对会让大家顾头不顾尾。
开封府这么重要的位置,发生了疫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于兰到底没那么做,原因就是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都去死。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和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他这个时候来找她,于兰也有一些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心里头就是担心赵桓会不会知道了蛛丝马迹。
其实现在发动政变的,她还是有一些不小的把握。最重要的事她能够控制赵桓。
不过她还是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皮。
所以迎了去,随后赵桓便说了宫里头皇后的提议。
他今天出宫心情都是十分美妙的。
于兰有些讶异皇后竟然会有这个提议,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皇后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她能忍,也能够说服自己放下。
她与赵桓之间的婚事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在这个时代她又不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能够被困在皇宫里,人虽然不自由,但她的思想是自由的。
于兰也很感激她和赵桓的恩怨,皇后没有迁怒,反而还帮了她不少的忙。
不知道她这一次是不是出于真心。
只是于兰她自己是绝对没有想过要嫁给赵桓。
“玉兰,你觉得呢?”
于兰没说话,赵桓却在道:“朕知道这么仓促决定的话会有一些委屈你,可是,总不能让你一直没有名分。朕之前见过太皇,听他一直懊悔在叫李师师,朕觉得十分讽刺,当初既然喜欢。却都没有坚持,所以朕一定要带你入宫!”
“那陛下,可不可以答应我几个要求?”于兰又问。
赵桓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竟然真的答应了。
“朕答应…”
“我听闻丞相大人对我一向不满,开封府尹也是如此……”
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扫清一些道路。
赵桓隐隐觉得这个提议哪里不对,丞相也好,开封府尹也罢,这么重要的任职都是他信任的人。
他们就算是对于兰有意见,其实也是出于担忧的角度。
当然有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不过他都呵斥了。
若是处分的话感觉有一些不妥。
“皇看去似乎有一些为难,那不如趁着这件事情,来解决一下朝中冗官的现象,好试探他们的态度。他们要是有意见,皇也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怎么说都会把他们的注意力从我们的事情转移开了,皇说是不是?这帮文臣,他们管得太宽了,仁宗皇帝的时候给了他们的权限,就是太皇在位,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可当初蔡京他们当权的时候,你看这些人都没有站出来…如今却只是巴着一点事情不放!不给他们一些事情做,但正因为皇你是好欺负的…”
于兰说的勾起了赵桓当初对付蔡京,孤立无援的那种痛苦。
他在那个时候确实也很痛恨这些人,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人他是有实力只是当时没有什么能耐,不太可能搬倒蔡京。
于兰这是在偷换概念。
但是他也依着她了。
不错,大宋先要从军事弱国走向强国,就不能够事事由文官说了算。
自古以来一向文武兼顾才能获得平衡。
看那些雄才伟略的君主,没有哪一个因为惧怕武将,就把领兵的任务交给了文官,这若是到了战场,岂不是害死更多的人。
“朕明白了…”
赵桓点头的时候,于兰的拳头攥的紧紧,背后冷汗直冒。
其实她也很紧张,她能够影响赵桓,如同催眠那般的影响,有些本来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只要悄悄一指点,他立马就同意了。
她这些日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赵桓已经兼具傀儡的属性。可那药终究是有副作用的。
赵桓服用了之后,离开她之后会变得极其的暴戾。
赵桓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于兰不知道这些副作用会持续到什么。
公孙胜道长却给了她来信,希望她不要把这药放到人身,原本只是来驯化少林猛兽的。
于兰叹了一口气,信来的晚了,她做都做了。
之后的日子,朝臣每天要做的就是奏谏言…
到后来真的有人来拜访于兰,还有些学子写一些诗词,讽刺她牝鸡司晨…
于兰看了那些文章,倒也只是微微一笑。
她后来问月儿:“你觉得女子能当官吗?”
月儿忍不住吓了一跳,随后点了点头:“当然能啊,你看韩夫人就是女将军。”
“傻瓜,韩夫人终究是靠的韩将军才能战场,我说的当官是和武周的时候一样女子也可以参与选拔,像官婉儿一样,不依附男人,就可以做自己的事儿…”
月儿跟着她家小姐,自小也读的一些书,听的于兰这么说,整个人都有些被吓傻了。
但是后来一想,她就有些莫名的兴奋。
可能是因为跟着于兰久了,潜移默化受到了一些影响。
她觉得男人能做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做。
只是…
“玉兰小姐,您可不能…我听说咱们原来仁宗的嫡母刘皇后就想学武则天那样,可是也没成功…咱当不当官都不打紧的…”
月儿也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嘴说说就能行的,大宋它还没要倒的地步。
眼下恰恰是它如日中天的时候,民心也达到了鼎盛时期,老百姓过了好日子,谁想着变革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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