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沅沅被戳破了伎俩只好傻傻的笑:“我是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是不可以克服的。”

顿了顿,她讲话的语调认真起来,“相公将科考看的这般重,我若不快点过去帮他解决了这件麻烦,耽误了他考试,三年辛苦全部白费,他该有多么失落啊。”

阿善向卓沅沅眨眨眼睛,澄明的眸色里装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终久道:“你总是为他想的这般多。”

卓沅沅微笑,仿佛一提起姚京,她心里装的蜜罐子都齐齐被打翻,从内到外的淌出甜丝丝的味道来。

“谁让我是他的妻子呢……”

阿善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她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扭头重新拿起斗笠与长剑,扬声问:“夜路你走得吗?”

夜黑如墨,漆黑不见五指,雨水渐渐凋零,仅剩平缓的小雨在敲打禾苗,卓沅沅愣了愣神。阿娘也在死在这样一个夜里,胸口中刀,乌黑的发丝沾了血,零乱的覆在泥土之上。

多年的噩梦里始终有这样的一个夜晚,卓沅沅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抖,复念及姚京,她只得狠狠的咬牙抵御从心底里散发出的恐惧,亦拿起斗笠披上身,佯装轻松的向阿善道。

“我们走吧!”

阿善无言的望着她,忽然停下所有动作过来牵住她的小手,阿善太少对人心存暖意,因此她在做这些动作时,都透着一鼓极不熟稔的僵硬与尴尬。

“莫怕,有阿善在你身边,谁都不能伤你。”

卓沅沅感激的向阿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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