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午太医选拔,御迟夜就看出了萧落的身份。
萧落以为刻意露出伤疤就能让御迟夜少些心思,不想那晚御迟夜已经看到了她脸上的刀伤,今日她原封不动地把刀疤露在外头,无疑告诉了御迟夜她的真实身份。
酒楼里的第一杯酒只是降低萧落防备作用,第二杯酒里下了迷药,萧落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在自己惯用的伎俩下中招,毫无知觉地被御迟夜带回来了。
御迟夜反复检查了几遍,最后确认了这又是鬼无殇的独门易容术,便不准备继续检查了。
路知遥回府后就接到御迟夜的命令,前来院落查看太子带回来的无双公子。
明明是个公子,可为何把脉把出个喜脉来?
路知遥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应该是劳累一天产生幻觉了,于是反反复复又把了几次脉。
御迟夜在一边等了许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到底如何了?”
路知遥放开萧落的手,卷起袖子胡乱擦了下额角的汗,非常不确定地说,“回殿下,这位公子身体无碍,只是有一点特别奇怪,老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医术不精,看错了。”
御迟夜问,“哪里不正常了?”
路知遥低下头,颤颤巍巍道,“这位公子好像有喜了,月子快近一个月了。”
快近一个月,那不是萧落坠湖前才有的?
御迟夜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向来以冷面面人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俊郎异常的脸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明显的笑意,还掺和了惊喜成分在里头,笑得更加灿烂了。
路知遥看着倒觉得此事诡异得要死,跪在一旁僵硬得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保持了许久的懵逼神情。
怎么回事?听到男人怀孕,不应该是惊世骇俗的一件事么?怎的太子殿下不仅没有把此人当作妖孽杀了,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御迟夜笑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失态,赶紧收拾好过于激动的情绪,看路知遥满脸大汗,才出声解释,“她是女扮男装,你看看她的脸,能否找出法子解开她的易容术?”
路知遥一愣,综合御迟夜的表现才恍然大悟,太子亲信都知道,只有事关太子侧妃的事才会让太子剥下伪装,成为真性情的男儿。
太子笑得这么开心,那么这个人定是坠湖的太子侧妃了,只是这张脸…
路知遥准备好银针,来到萧落左脸鬓边,仔细翻找都找不到突破口,无奈之下只好试试右脸,同样的还是找不到端倪。
御迟夜看他无法破解易容术,出声让他看看萧落脸上的刀疤,“你看看这块疤是真是假?又或者说可否完好?”
路知遥闻言,冒着被训斥的风险用银针试探了一下,刚探进去没几分,昏迷沉睡的人儿就有了反应。
路知遥抽出银针,抿紧了唇,将银针放进盒子里,沉重地回禀,“是真的。这么大一块刀疤,用再好的药怕是都好不了了。”
御迟夜心头的欢喜沉入湖底,凤眸沉沉地望着脸色苍白的人儿,垂在身侧的双手攥起拳头,脸色可怕得紧。
路知遥抬头瞥见御迟夜暗沉的脸色,连忙低下头闭紧了嘴。
御迟夜闭了眼,不用问萧落他都知道这块刀疤是何人赐予萧落的,再次睁开时已是杀机重重,压着声音吩咐路知遥,“她既然毁了落落的脸,那么本宫就毁了她的人,本宫让她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路知遥,你知道怎么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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