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与林殊贤并不熟悉,也不想多待,只好问道:“雪儿姐呢?”
“她啊,在里边呢”郑暮云指了指身后小门,笑容古怪的睨了郝健一眼。郝健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告罪一声起身进了门。
这是一间典雅的屋子,面积很大,装修极尽奢侈。一张方桌摆在正中间,四周地面铺着绒毯,墙壁上挂满了红绸,让人浮想联翩。郑暮雪脱了绣鞋,双腿并拢,侧躺在毯子上,手中拿着几张纸,看得津津有味儿。
这间屋子显然是郑暮云的居所,郝健脱掉布靴,快步来到郑暮雪身旁。歪着头瞅了两眼,却看不清纸上的内容。
“这是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太平离开了?”郑暮雪微微侧过脸,神情淡淡的。
“嗯,走了,她啊,就是性子傲,来威胁我呢!”挪挪屁股,学着郑暮雪躺在毯子上。毯子很厚,柔软而暖和,躺着很舒服。
郑暮雪稍坐起身,将手中的纸张放到了郝健肚皮上,“你若有兴趣,就自己瞧瞧吧。这是守岁人一案的卷宗,闲来无事,便拿来琢磨一下。说来也怪,这次守岁人动手时间似乎有些提前了。”
守岁人的卷宗?郝健不由得心中一惊,他没有问卷宗是怎么来的,坐起身仔细研读起来。
手捧着案宗,一点点看下去,却是越看越沉重。自七年前开始,守岁人行凶就没有停过。受害者全都是权贵富商之女,姿色不俗。尸体平躺,面带微笑,案发地也各不相同,第一起案件发生在芙蓉园杏林,第二起案件发生在柳河水面,第三起案件大慈恩寺梅园.......
今夜发生的案子,算是第起案件了。年时间,个除夕夜,名女子被害,守岁人当真有点丧心病狂有恃无恐了。
根据仵作尸格记录,受害者死亡时间多集中在亥时到子时之间,尸体没有挪动迹象。尤其是腹部三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照着刻出来的。所以,守岁人一定是一名用刀的高手,动作熟稔,尺寸拿捏十分准确。而杀人凶器是一把拇指长的短刀,每次都会遗留在现场。
之前七名受害人,身份不同,出身不同,年龄不同,有已婚有未婚,找不到任何共同之处。
郝健的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没有共同之处?这怎么可能?
从案发现场看,尸体伤口几乎一致,尸体保持微笑,平静地躺着,衣服也没有半点凌乱。由此可见守岁人是个很细致的人,他思维清晰,甚至有点偏执。这样的人行凶,一定不是随便挑选受害者的。几名受害者身上一定有相同之处,只不过没发现罢了。
前边七名受害者死亡时间都集中在亥时到子时之间,而现在刚刚戌时中旬,按照腹部三处伤口出血量估算,想要流血而亡,至少要半个多的时辰。由此推算,黄秋月死亡时间应该是酉时到戌时之间。
酉时到戌时,亥时到子时,中间差了整整一个时辰呢。像守岁人这样的凶犯,不会轻易改变作案模式的,这种人行凶没一个步骤每一个时间都有着一些仪式感。
为什么会提前了整整一个时辰?是守岁人真的将行凶时间提前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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