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澹冶无需夭夭催促,早早的便起床梳洗。

这是布雨的大日子,即便这事千年来已做了无数次,她却总像第一次一样满怀期待憧憬,心怀敬畏。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夭夭还是有点好感的,遂到对面“扣扣扣”的敲了敲门:“冥王大人,今日乃澹澹姐的布雨日,我们需得外出,烦请耐心等候,去去便回。”

澹冶站在夭夭身侧,微微地抬了抬眼皮,盯住门,没有说话。

“吱”。门开了。

夭夭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望了望,空无一人。

澹冶在身后往下按了一下夭夭的头。

“咳咳,本君在下面!”小兔子正扒着老高的门槛往出翻,“今日本君无安排,且去看看布雨。”

屁股一扭一扭的使劲向上蹬腿,左腿是上来了,右腿没踩住,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决明愣了,把屁股留给两人,身子转了过去,背对他们。

一瞬间,三人无言。

澹冶转身回屋抄起平日装决明的篮子,拎起决明的耳朵,放进篮子,盖好方巾,交到了夭夭手里,“走吧,再不走要迟到了。”

决明的面子,在那一刹那也摔到了地上,捡不起来了。

从背坐到躺在篮子里,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僵硬的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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