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气盛,总想着轰轰烈烈,随着年龄增长,总是不屑于之前的冲动,可真到了老年,想冲动也冲动不起来了,才觉出青春的可贵。
跟骆问笙在一起的时候她没瞻前顾后过,跟南宫邱岳在一起后也曾毅然决然,可偏偏遇上米有,秦念初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似的,看不起自己曾经冲动的青春,明明吸引,偏要躲着,明明想要,偏要推远,种种选择,皆藏在一句“为你好”之后,可是,什么是为了你好,让你从来没有得到过,让你总是遥望着,便是好吗?
明明你想要,明明我也有,那,给便给吧!
这个夜晚,不是七夕,亦不是中秋,只是盛夏八月初里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可是因两人满满的情意缠绕,将周遭的一起都染上了旖旎的味道,并在许多年后亦经久不散。
兜兜转转,竟然是你,早知如此,何必折腾!
秦念初终于想开了,抓住眼前人,再不肯放,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还有这些那些的阻碍,更何况,明明这个人才是同自己性情最合的那个,在他面前,从来不需要端着架子,从来都不需要谨慎着性情,在他面前,自己才是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她是秦念初,从来都不是骆问菱。
原本就唾弃那种纠结犹豫啰嗦墨迹的性子,自己却扮演了那么久,回想起来,只觉遗憾。
还是米有劝她,正因为有了那些互相蹉磨,今日的结果才更显得珍贵,而他,愿意一直将她视若珍宝,捧在心里。
秦念初拿出一方七夕节开始绣的帕子赠他,是针脚歪歪扭扭的帕子,尚未完工。
“你知道骆问菱是什么人吗?”她问。
米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但他知道她的心,笑殷殷的回答:“不就是坊主你吗?眼前人便是眼前人,身份有什么关系?”
秦念初也笑了:“骆问菱是有名的江南才女,只刺绣一项便为人乐道,可你看我这条帕子,真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绣了出来,还只是几朵碎花,看到这个,你就不想什么?”
米有先是笑,笑到秦念初都快绷不住了,才猛然又把她拥在怀里,将唇靠近她的耳垂,缓缓道:“我不管那些,我只要眼前的你。你莫要跟我扯那些前世今生的话,我不信神佛,我只信我自己,你若走了,我跟着,我若跟不上,便等着。”
“再也等不到呢?”
“我虽不信,可你信呀,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还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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