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院芸娘就带着人回来了。

大夫名唤姬清雅,是个年轻的女子,背着药箱不紧不慢的进了门,身着朴素的白衣,头发系着马尾放在一边,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又端庄,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柔和,如春风拂面,叫人无端生出好感。

“你这伤......”姬清雅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又询问的看向旁边芸娘。

芸娘不明所以,走过来一看,顿时不悦皱眉,“不是说伤的很严重吗?”

我连忙坐起来解释说,“不严重不严重,就是皮外伤,我这人血多,一点小伤啊那血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让司院担心了,对不住对不住。”

芸娘拉长着脸,叱道,“胡闹。”

姬清雅倒是无所谓的笑说,“没关系,人没事就好,不过虽然是皮外伤,但也要好好处理,不然会影响你明日的比试。”

随后,姬清雅给我敷了药,又写了个方子交给公仪姝,说是为了避免感染还需多服两剂。交代完人家就挥一挥衣袖,如来时一样,慢悠悠的离开了,那一片白袖就如同天边飘过的白云,美好又静谧。

芸娘随意叮嘱了两句,也跟着出去了,离开前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随即,我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惊呼,动静还不小,于是问公仪姝,“外面怎么了?”

“你不知道?”柔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祝灵鸾。

“知道什么?”

祝灵鸾戏谑的扫过我的肚子,“挺白的啊。”

我忙拉起被子盖住,“你刚才说知道什么?”

祝灵鸾无趣的收回目光,也没进屋,就倚靠在门上,“姬清雅啊,你不会没听过吧?”

我没听过的人多了去了,“莫非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祝灵鸾将询问的目光又转向公仪姝,“你也不知道?”

公仪姝实诚的摇头。

祝灵鸾无力抚额,“那衣束方你们总知道吧?”

“这我知道,他之前去了曹夕山。”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衣束方和姬清雅不仅是玉榣山弟子中辈分最高修为最强,更是观掌门的嫡传弟子,别说玉榣山,便是放眼整个山海大陆,也没有不知道他二人的。我说你们曹夕山不会当真一点消息都没听过吧?”祝灵鸾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那目光就像在看两个乡巴佬。

我不知道情有可原,可是公仪姝竟然也不知道,我深刻怀疑这姑娘平日除了修炼就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不过我想起了祝羽第一次见到衣束方的时候,他似乎认识衣束方,就解释说,“倒也不是,祝羽应该知道,只是我和公仪姝平日不爱跟人唠嗑,所以消息滞后了。”

祝灵鸾摸着下巴沉思说,“不过姬清雅应该在天玑峰啊,怎么会来御剑堂?”

“天玑峰是哪里?”我问。

祝灵鸾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啊。”

随后根据祝灵鸾的普及,我大概了解了玉榣山的情况,玉榣山分为五殿,主殿是掌门居住的昆仑殿,位于玉榣山最高峰九重峰,剩下的则是天玑峰,飞峦峰,枕灵峰以及鸩峰。

天玑峰是剑童通过试炼成为玉榣山正式弟子修习的地方,像衣束方,姬清雅这些正式弟子便居住在天玑峰,主掌天玑峰的殿主名唤翟晔,传言翟晔是玉榣山体术最厉害的人,但是此人古板傲慢不易相处。

飞峦峰是主管整个玉榣山一切事物的地方,大到接受山下除妖委托,小到今天中午吃什么,总之就相当于玉榣山的管事,虽然说起来不大好听,但是却没人敢得罪,毕竟惹了人家不高兴,你连饭碗都保不住。殿主名唤芃笠央,平生没有任何丰功伟绩,唯一能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此人性别不明,男女不知。

鸩峰也唤镇峰,是玉榣山的禁地,传言鸩峰曾镇压过一个法力通天的大妖,也有传言说鸩峰是那位修炼成仙的神人最后居住的地方,甚至有人传言鸩峰满山毒物,一如它的名字,鸩,即为鸩毒。殿主姓名不详,也从未出现在众人面前,于是乎又有传言说鸩峰压根就没有殿主。

我挠了挠脸颊,“天玑峰,飞峦峰,鸩峰你都说了,那枕灵峰呢?”

祝灵鸾“啧”了一声,“不清楚。”

“还有你不清楚的?什么意思?”

祝灵鸾耸肩,“就是不清楚啊,关于枕灵峰没有任何信息,甚至没有任何传言,也许那就是一座荒山。”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外面突然响起早归焦急的呼喊。

于是我们不得不停止玉榣山的“知识普及”,一起往外走去。

“不出意外应该是因为你。”祝灵鸾边走边说。

我指着自己,“因为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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