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许懵了半天,没搞懂他说的话与她问的问题有任何的关联,好在易悟善边抄作业边偷听他们说话,及时填补了这略微尴尬的沉默,闻言笑得十分赢荡,“什么床啊沙发的,顾安你在想peach。”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被顾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他也不恼,就露出一双笑眯了的狐狸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稚许也不知为什么,脸颊微微发热,说了一句,“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就转回去教黄彤彤解题,她的心思集中得很快,没一会就沉浸其中,一点儿都不关心后面的举动了。

说是考试,但小声地交头接耳的人不少,易悟善抄完卷子,顾安的卷子又被后排的男生们蹑手蹑脚地接了过去,林稚许的卷子也被前排的小胖借走了。黄彤彤写了大半就不写了,说接下来的本来就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写了反而有些奇怪,这点倒是和易悟善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刚刚抄卷子的时候边抄边假装做点打草稿的痕迹,还故意写错了好几道题的答案,顾安说是高一的知识点他要么瞎填要么没写,俨然深谙抄作业之道。

林稚许很快忘了刚刚的事,几个人又凑在一块儿聊天,易悟善和黄彤彤也对顾安在办公室发生了什么好奇的紧,顾安挑了些跟他们说,黄彤彤听完就问:“他们怎么知道你们青梅竹马?”

顾安答:“可能是因为初三那次请家长。”

初三的时候林稚许的妈妈因工作原因频繁呆在国外,林父又生意繁忙,那次请家长是顾安妈妈去开的,老师问起,顾安妈妈潇洒地一摆手,说两个人打娘胎就认识了,林稚许的父母现在都不在国内,她会代为转告的。

既然他们初中的数学老师师承小老头,那跟他讲一些他们的情况也无可厚非。

提到那次请家长,几个人就闭口不再多说,换了其他话题。

林稚许问:“你这次打算考几分?”数学题不出意外,其实是可以做到精准估分的,林稚许当时学了高一的知识点,倒也没怎么忘,这次的题目全部会做,不算太难,她当时留了几个空没写,不打算拿满分,显然是不想争数学科代表。

凤杉的能人并不在少数,至少她刚刚视线在班上转了一圈,比她早写完的也有七八个了。

顾安说:“不藏拙了,反正以后要进省队。”

他从初中就开始接触相关的题目,的确对这类比赛抱有一定的兴趣和傲气,顾安逻辑思维和计算能力都超出常人的变态,老师想让他进入省队参加国赛是情理之中。既然决定参加比赛,他也没藏着掖着,全写了上去。

林稚许点点头,易悟善又说道:“这下小林同志可惨了,不止数学老师盯上你了,英语和语文也没想放过你。”

林稚许淡定地耸耸肩,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唉,谁让我太过优秀了?”

她话说完就遭到两个学渣鄙视的目光,不由乐得笑出声。

不过黄佟佟还好,她是早就定下要走艺考这条路的,成绩只要保持中等不要太差就行,一脸幽怨的是易悟善:“我恨,要不是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一定会被我暗杀的。”

易悟善的父母都是A大的大学教授,易悟善可以说是在墨汁里泡大的,但一点儿都没有传承到父母优秀的头脑,学习成绩不少让父母头疼。碰上林稚许和顾安后更惨了,顾安就算了,易悟善的父母可以说他是神童。林稚许的妈妈跟他们在一所大学工作,虽然院系南辕北辙,但也算是点头之交,自家孩子一块儿玩,了解程度更深,自打知道林稚许小时候每天要学什么,易悟善的父母就厚着脸皮把易悟善送去一块学,但没几天这孩子就哭得涕泪横流打死不去了,久而久之,易悟善的父母也只能承认自己孩子大概没有学习的脑袋,成绩只能保持在中上,但绝不会拔尖。

只是每次成绩一发下来,不免要问一句其他几个小伙伴的成绩,得知之后又要唠叨一番“当时就不应该心软把你继续送去学”之类的话。

易悟善心里也苦,大家都觉得跟学霸做朋友可开心可快乐了,但从小被对比来对比去,他不心理变态就不错了嘛,要不是林稚许长得一点都不学霸,有时候四个人里他俩反而更能狼狈为奸,他早就跟她翻脸了。

至于其他两个人——黄佟佟是战友,顾安根本打不过。

易悟善想想自己的成长史,不由掬了一把辛酸泪。

顾安收好卷子,小老头就跟小老太太,以及语文老师一块来了,第三节课上课铃刚响,他也正好省了送去办公室的功夫,直接把卷子给了他。

小老头没去办公室,就坐在门口,拿了一个凳子,捏着根红笔在那改卷,速度很快,搞得靠近他的几桌学生都很紧张。

两个女老师都很和颜悦色,如果不是当场勾了几篇要背的课文可能会更让人身心舒适。易悟善边刚勾完英语老师说下周要检查听写的单词和课文,又抽出语文书勾了几篇必背古诗词,不由唏嘘道:“还说凤杉比市一管得松呢,这还没开学又是做卷子又是背课文的,哪里松了?学长学姐就是想坑我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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