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先问大白:“你闲暇的时候会去哪里?”
大白就带他来到了镇上的一家茶摊子,买茶的老翁一见大白就亲切地喊了声“白大厨”,他也熟捻地答了声问了句好。
大白说,俺喜欢喝茶,听人摆龙门阵,兴致来了再跟人闲摆几句。
这句话说出时,大白的神色飞扬,倒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男人的样子,像个少年。
徐谨先觉得奇妙,他就打量大白。曾经他以为大白就是个快要中年发福的胖子,但是他仔细看来才发现,只是这人脸长得方圆,胖却不是白嫩嫩的胖,是一种精壮,可以瞧见他的肌肉发达。
大白在茶摊子给他点了壶白开水,给自个儿点了壶最便宜的茶水。
“为何给我白水?”
当时,徐谨先的表情立刻不好,大白也没耽搁什么,给了他合情合理的解释。
“路边无好茶,喝了俺怕你伤身体,不如吃杯白开水,淡淡人生味。”
徐谨先脸色还是没好,又问他:“你又为何喝最便宜的茶水?”
大白听此,不知怎地觉得这“毒君子”似在恼怒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说了:“俺常常来这儿喝茶,喝贵了怕攒不起什么钱,因此只喝最便宜的,倒是忘了——”
大白眨了眨他的小眼睛,竟让徐谨先觉得有些可爱。
接下来的话也可爱。
“谨先有钱,俺也找到了自己以后的伴侣,不用再攒钱了。”
徐谨先哪里不明白大白的言下之意,难看的脸色渐渐回暖,竟然如春天般美丽动人。
动了他面前人的心。
噗通,噗通,缓慢又坚定地跳动着。
此刻,大白看见徐谨先从厨房门口一步步朝他,推着轮椅而来。
他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过来。
像是判了死刑的犯人在临死前的最后几分钟,那样漫长——终于,他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
徐谨先的手很冰凉,抚摸着他五官的指尖更是泛着刺骨的凉意,滑过了他的心脏,逐渐冻结。
然后他死死地掐住了他脸上的一团皮,怒而笑着。
“你后悔了?”
那声低沉,沙哑,却在他耳中绕成缠绵的曲。
“白贤景,你不能后悔。”
他靠近大白的耳畔,下达了这个命令,然后起身,从轮椅上下来,坐在了他的身旁。
紧紧地,把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
大白觉得脸上很疼,不过这疼痛倒是可以忍受,只是接下来的“折磨”却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正是:
他年怎知今相逢,分明恩仇却成空。
两心相望两相知,非爱如何患相思?
天未尽阳地未暗,房中却已是黑夜。
他人生死皆过客,唯有此刻花上烛。
点点星辰落雪肌,层层花裳散一地,
解衣欲睡非君子,抵案齐眉是禽兽。
将醒沉醉唇中露,缠绵悱恻堂上珠。
不愉散去是夕阳,满山遍野美人香。
本是舌尖味蕾处,今朝却作洞房床。
滚落一地心安在,板凳台上是春光。
朦朦胧胧见朝霞,雨露恩泽君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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