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皇宫。

畔夜池上,千里垂柳迎风,一湖的荷花还未谢,碧天红日下一片粉红,燕飞蝶舞,一片盎然。

湖中亭子呈现八角翘起,青雕红漆,似八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亭下宫女穿着藕粉色的宫裙,来来往往端着果蔬忙个不停。

北帝与文钧郝并排走着,一路上北帝心情大好。“文将军,这便是畔夜池了,朕记得你年幼时最是喜欢这里的风景,你这次千里奔波而来,可要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

北帝水袖一甩,背起手臂笑着,似一个温和慈祥的老者。

文钧郝穿着一身常服,约莫三十五岁的样子,纵使是在边境多年征战的将军,但身上却带有一丝文人的气息,闻言恭敬一笑,“多谢皇上。这畔夜池的美景着实好,当年有幸与老王爷来过一次,至今记得当时盛景。”

文钧郝是北疆守边将军,称燕北王为老王爷。

文钧郝与北帝走在通往亭子的栈道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宫女和四个太监。“是啊,当年燕北王大胜归来,先帝在宫里设宴,何其风光荣耀,可惜啊,天妒英才。”

那时北帝还只是一位皇子,燕北王得知先帝有意立他为太子,便发誓一生效忠于北帝。后来即使受了千刀万剐之刑,他也未曾背叛北帝。

北帝是个重情义的人,想到燕北王燕云天,稍稍停顿,颇有些感概,而后看了看文钧郝,道:“北疆气候恶劣,这些年你父亲镇守北疆,将北疆管理得井井有条,你又少小从军,你们都是我秋明的功臣呐。”

燕北王过世后,北疆由文钧郝的父亲接管。

文钧郝辑手作礼,“皇上言重了,身为将领,为国为民是本职,微臣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是在所不辞。

秋明能有您这么一位明君,那才是我万千秋明勇士和百姓的福份。”

北帝实行仁政,赋税少,民风开放,深得百姓爱戴,文钧郝更是深受其影响。

“欸,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年呐,燕北王死于敌手,你父亲是临危受命,不仅力挽狂澜,还将青越牢牢镇压,后来又镇守北疆,这么多年鞠躬尽瘁,朕呐,真得好好感谢他一番。”

亭子里早已安好了褥坐,布置好了蔬果,北帝就着主位坐下来,将身前矮桌上的酒拿起来,倒在酒杯里往文钧郝那里送去。

“你父亲与燕北王情同手足,燕北王又是朕的结拜兄弟,这要按照民间的规矩,朕得叫你一声贤侄。”

“不敢当不敢当。”文钧郝连忙行礼,“皇上您为君,微臣为臣,微臣怎可如此冒犯。”

面对文钧郝的一番说辞,北帝哈哈一笑,“你呀。燕北王和你父亲都是豪迈不羁之人,你从小跟在他二人身边,受他二人的熏陶,理应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才对,你还偏就成了这温文尔雅的模样,叫别人一看,都不好觉得你是文老将军的儿子了。”

“来,干了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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