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位堂氏兄弟本来觉得今天的鉴定和其他时候一样,都是索然无味。只想着赶紧完事后,三个老友去茶坊继续接着老话题聊着。突然被那位小辈提到,便停下脚步,背着手,好奇地瞧着袁仕瑾。

袁仕瑾十分恭敬地弯腰一拜,“小辈敬仰三位老者,但小辈有一个疑虑,能否为小辈解开?”

眼前这位白面小生规规矩矩,这一辈的年轻人,少有这般的有礼有节了。为首的堂老大便应了一句,“今日就算是破例,小伙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是,仕瑾的疑问,必须要亲自靠近佛头,不知……”

其余两位堂氏老者相互交换了眼神,“这位小哥的意思是,对我们的鉴定,有疑问?”

“不敢不敢!刚刚三位老先生的判断,仕瑾受益匪浅,只是,小辈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好,好久没有这样的年轻人和我们较劲了!”为首的堂氏老者笑着,他倒是有几分欣赏袁仕瑾的胆色,毕竟之前来鉴宝的大都是小李那副抢天哭地的模样。“我们不妨让这位年轻人试一试,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老大都发话了,其他两位哪里还有什么怨言。于是乎,大家又都悉数坐了下来,瞧一瞧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其他二十四店的分店长都窃窃私语,脸上免不了讥讽之色,嘲笑之语此起彼伏。

唯独一个人不是,那就是大金牙。他可是见证过袁仕瑾的惊世之才,在王爷古董店的那一周,他三番五次地探了这小子的底细,深不可测,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他当下有点着急,因为袁仕瑾的脸上那份自信和淡然,像极了当初鉴鎏金琉璃盏的时候。思来想去,悄悄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了,这件事,得告诉姚少爷。

“常兄弟,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你就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都说患难见真情,小李不过随手的几个糕点,竟然能交到如此有情有义的朋友,他一边擦着眼泪花一边念念叨叨。

“小七,小常又魔怔了。”小黑在陆七玥身后耳语着,陆七玥却不说话,她盯着袁仕瑾的侧面瞧,这个男人,第一次和外公见面时的滔滔不绝,鉴鎏金琉璃盏时的胜券在握,卖唐伯虎伪作时的泰然处之,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四次就不是了。

她上前拉了拉袁仕瑾的手,“我,信你。”

“我,信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涓涓暖流,一点一点汇入袁仕瑾的胸膛,他心咯噔了一下,一把将陆七玥搂入自己的怀抱中,右手贴着她的头发,动情说道:“陆姑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你这句话,真好!”

无一例外的,这亲密的举动都被投影到了诺大的屏幕上,在一楼休息室里拿着笔记本准备好好学习的人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愣一愣的。

“哟!这好端端的鉴宝,怎么谈起恋爱来了?”有一个五大三粗带着金项链的光头甲吼了一声。

“哈哈!”本来挺严肃的会场立即就轻松起来。

“人家男才女貌,你就当看电影吧!”另一个光头乙随声附和着。

“还是头一次看三堂殿鉴宝有感情戏呢!”

欢笑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

而在雅座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冰冷的气息让雅座瞬间跌入冰冷的深渊,气氛低到了最低点。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听着都觉得心碎,但那人,那双幽幽的眸子,始终没有挪开屏幕半分。让站在身后的两位助手,手心都快要捏出汗来了。

另一头,姚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今天难得来一次“浮世绘”,只是为了让爷爷别那么生气,之前绑架陆七玥的事情,老爷子可是甩了好几天的脸色。本想着找几个妞儿在办公室放松放松,却又被大金牙那个老家伙打扰了,兴趣也没有了。

“老金,你确定那小子有本事?”姚天扯了扯衬衣上的领结,脸色很是难看。他倒不在乎什么人来闯三堂殿,只是,一个是陆七玥,一个是当日斗口掌眼赢了琉璃盏的小子。

这两个人正是姚天最近最讨厌的人,同时送上门来,不去会一会,当姚家人死了么?

大金牙点头点得跟个啄木鸟一样,他本事是没有其他分店长那么强硬,但是审时度势,拍马屁的能力是一流,把姚天伺候好了,还怕在浮世绘没有出头之日吗?夏天不就是个例子。“少爷,您别看那小子年纪轻轻生人熟面的,本事大得去,那日他只看了一眼琉璃盏,便能判断真伪,在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王正直那个老不死的在哪里找来的邪乎人?到底是人是鬼,小爷会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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