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衣角,在灯火下如同旭日。

真是郎才女貌!

无懿听到盾熙的声音回过神,心脏处的胭脂盒似乎隔得心口疼,无懿强颜欢笑道:“打扰了!”转头就想离去。

九龄冰冷的声音跨过院子传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一坐吧!免得有人说我们天界无礼!”

九龄拿着的花灯,重重的放在秋月白的手心里,转身掀起珠帘,进到屋内,做到屋门正对的圆桌上,看着还杵在院门口的无懿。

众神四下嘈杂的嘀咕:“这个,莫不是那个鬼帝!”四方之神重问道身边的司辰星君道。

“是。”司辰星君道。

“他算什么东西!敢来这!”

“这一身乌黑黑的鬼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水神道。

可也在九龄的放话下,不敢对无懿做什么动作,依旧颇有节日气息的装扮打扫着那个他们的新屋。

无懿在九龄的话下,盾熙的指引下,坐到庭院中心,祭月的院中心的圆桌边,坐下。

和九龄,隔着珠帘,对望。

盾熙热情的为无懿倒着热茶:“师父,其实!”

屋内咳嗽起来。

盾熙不理会的继续道:“师父,你当时是不是为了保护.....”

屋内的咳嗽声小了许多!

无懿在盾熙的话还没说完,打断道:“不是!”

屋内传来重重的放置茶杯的声音,和桌子发出闷声。

无懿余光扫了一眼屋内,心道:“还没有全部都解决,无懿你什么都不能说!这样九龄才是安全的!”

秋月白热情好客的,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看着当年初略和九龄一起见过的无懿,拿着一杯热酒走过来道:“九龄他就那副性子!你不要当真!我以前见过你们一同外出!想来定是.....九龄又幼稚任性了!你不要和他计较。”

无懿接过秋月白手里递过来的热酒,仰头干净,喉咙的酸胀感刺痛着鼻翼,感觉鼻子呼吸困难,道:“无妨。”

盾熙搪塞的接过秋月白的酒壶,不理会秋月白道:“师父,喝酒!”

这秋月白仿佛习惯盾熙的失礼,也不在乎,笑着离开继续忙别的去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月老,看着盾熙的莽撞样,走近无懿的身边,背对着屋内的九龄,面对着无懿。

月老声音压低道:“老夫冒昧的问一句,您当日果真?”

无懿闭上眼,点点头道:“是我所伤!”

这一句,让盾熙和月老都不知如何接下去。

面面相觑间,屋内不耐烦的九龄的声音又传来了:“还不开酒席?莫不是无事可做!才来打扰本君休息!”

“马上!马上!”院内的神仙手脚并用的忙起来。

不一会,整个院子挂满灯笼,彰显着团圆的气息。

这自动分化的酒宴,屋内的神仙没有一个和九龄坐在一张桌子上,都站在地上随时为九龄效力的样子。

除了这满院的唯一的女子——秋月白光明正大的坐在九龄的身边,亲切的为九龄夹着饭菜,倒着醇香甘甜的酒。

这盾熙拉着月老大大咧咧的坐在无懿的身边,无懿看着碗里的食物,低声道:“盾熙,你不必如此!”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心甘情愿。”盾熙正色道。

“你进屋去吧!”无懿低声劝导着。

这屋内屋外的分化,似乎是站位一样。

盾熙和自己这样近,终是不好。

无懿听着耳边即便压低声音可是自己依旧听得十分清晰的议论纷纷的声音,“盾熙怎么回事?仗着君上放纵!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无懿摇头听着,对月老道:“拜托了月老。”

月老叹息的拉着盾熙往屋内走,屋内的红红火火与屋外的冷冷请清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盾熙甩着胳膊,磨磨唧唧不肯走。

月老拗不过,又拉不动,这屋内的神仙嘀咕声又大了许多。

无懿走近盾熙,伸出右手给了盾熙一掌,推进盾熙入门。可是在屋内珠帘内的众神看来,这一掌,竟是鬼帝光天化日之下对神明动手。

这一向以正直著名的水神,像是要为盾熙打抱不平一样。

众神不言而喻道:“这盾熙好心站在他身边,他可倒好,趁着盾熙不防备,偷袭盾熙!”

水神二话不说的冲出屋外,拿起清扫庭院的扫帚,向无懿挥来。

无懿看着水神下手咄咄逼人,下手毫不留情的这位神,只能连连躲避。不断闪躲后退,不出手。

被扫帚席卷的梧桐叶向无懿袭击过来。

无懿变换出一把竹伞,旋转划去梧桐叶。

这水神看到这鬼帝无懿不出手,气到:“小人!只敢背后动手!不敢光明正大打一架是吗?”

盾熙冲破月老的束缚骂道:“水神你住手!我师父才不是伤我!”

这水神打红了眼,哪里管他盾熙说了什么!

这样能为自己的好友毁去自己容颜的人,怎么也是心里不是完全让人觉得.....

无懿躲闪,始终不出手。

可是不知是哪位粗心的神仙,将一个没有扎完的灯笼竹编落在地上,无懿没有看到,一脚踩进去竹编的灯笼,转头看向屋内的一众神愧疚道:“对不起!”

却不想着水神趁无懿分神,又被竹编绊住了脚,乐道:“天助我也!”

提起扫帚偷袭防不胜防的无懿。

可是下一刻,这扫帚的火光,以及躺在九龄怀里的无懿,让满院的神睁大了眼,眼珠子快掉下来。

无懿看着九龄的目光,可是余光却不巧的看到了九龄身侧的秋月白直直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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