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儿在宴上便奇怪了,你怎么会知道皇上会遇刺。”

王若云:我在晋江看的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好吗?先是弄点儿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调虎离山,最好是能借走一部分护卫,然后就来刺杀一波。

这种情节她已经看腻了。

“我说感觉,你信么?”王若云望着乌漆嘛黑的墙面。

赵有苏冷笑一声:“信啊,到时候你要是能同皇上这么说就更好了。”

王若云捏起一根稻草:“之前孙川来同我讲,皇上那能调动近卫的兵符不见了。”

赵有苏一听,神色严肃起来:“那找到没?”

王若云苦笑摇摇头:“我都没敢说,我猜着这东西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搞鬼,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若调动近卫去找,皇上那儿的防卫就少了,如此不更是给了他们机会么?”

赵有苏听后,眉头紧皱着:“你做的没错,当时我在皇上跟前,此番来行刺的刺客将近二十几人,还好皇上身边的侍卫多,不然还真让他们得了手。”

王若云又问道:“这回咱们算是中了别人的全套了,你瞧这兵符不见了,我若派人去追,皇上出了事我是个死,我不派人去追亦是个死;而你,救了皇上遭了他的猜忌,若是不救皇上有了个万一你也是个死,咋们这次被人算的死死地,连个翻身的地儿都没!”

说完,手阖在眼皮上。

赵有苏沉默把所有的事儿从头到尾推了一遍,问:“兵符被盗后,那营帐有什么线索?”

“都找了,地面上都没,唯帐顶上有刀划过的痕迹。看来这人轻功不错。”

“帐顶?就只有帐顶上有?”

王若云点点头,赵有苏站起来,在逼仄的牢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然后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去后面的山上看了没?”

“看了,我当时认为那人既然得了手便必定找一个地势高的地方好观察这下边的情况,哪晓得那人就在那儿等着我呢。”

这些情节王若云在书里都没看过,书里这个冬天女主和平津王大虐三百回合,而自王若云来了后,一件事变件件事都变了,蝴蝶效应影响了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

赵有苏的脑海浮现出这里的山丘、平地和各个营帐及官兵驻扎的地方,良久他问王若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若那刺客真的从帐顶上盗那兵符,不被山顶上的侍卫看得可能有多大?”

一条条线索捋成一条线,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

王若云激动地揪住赵有苏的袖子:“根本不可能!赵有苏!只能是孙川!”

“灯下黑!他同我这么好,在宫里又待了这么久,我压根儿不会往他身上想!”

王若云站起来,声音有些抖:“你被抓的时候他在哪?他把兵符丢了的事儿捅出来没?如果没有,他见我没调兵去寻便将计就计把这事儿压下来,然后继续潜伏在皇上身边?”

赵有苏握紧了拳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说完他便握着牢柱:“大人!我有要事禀告皇上!完了咱们都得掉脑袋!”

*

营帐内,角落炭盆里的火逐渐熄灭。

昨儿皇上被刺杀后,夜里谁都不敢睡。几个年长的皇子自觉提出要给皇上站岗,免得给那贼子有机可趁。

可二皇子不想,他知道皇上恨极了他,如今再怎么做反正也不会得他欢心,而介于他背后的丞相的势力也不能把他怎么。

所以他只想安静如鸡的苟下去,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是真的不想再奢想了。

皇上被折腾了一夜,精神也很疲乏,坐在高位上右手掌抵着自己的膝盖,左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梅贵妃见了便走过去轻轻替他捏肩:“陛下都白天了,先歇会儿吧。这里的事儿有我们就够了。”

说完,拿眼锋去扫二皇子。

二皇子忙的把眼睛珠子往其他方向移去。

这一切都落在皇上眼里,他冷哼一声:“交给你们?朕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二皇子被他吓得直接发起抖来。

孙川端来新鲜的热茶,捧着端到皇上跟前。

皇上接过来,揭开茶盖,只闻了一下:“这是君山银针?”

孙川笑着说:“是,陛下。”

皇上将茶盖阖上:“同样的茶被不一样的人泡了既然不是一个味道。”说完,他瞧了瞧孙川:“王若云呢?”

孙川说:“陛下您忘了吗?王公公和赵公公私通贼子企图对您行刺,已经按指示被收押了!”

皇上没说什么,只是眼里的寒光更深了。

梅贵妃同王若云和赵有苏关系都不错,他们两个时常在皇上面前给她递不少好话,她也记得这恩情。

她抬头瞧了瞧孙川:“你是谁?王公公和赵公公都是宫里的老人儿,这么多年一举一动都被皇上看在眼里,若说有异心,本宫是不信的。”

孙川眉目垂的低低的,倒是说:“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贵妃娘娘一向心善便看谁都是好人,万一那两位公公真的有异心.......”

梅贵妃皱了皱眉,反问道:“既然如此,你在他们手下做事,不应该和他们是同伙吗?”

孙川脸色变了变,脚朝后退了点儿,声音唯唯诺诺的:“娘娘可莫要说这般话,可怜见的,奴才就是一心想侍奉皇上,哪敢有什么二心?”

皇帝被他们吵得脑门子疼,挥手道:“朕这儿这么多人,就算他想对朕如何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孙川微微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一只藏在密林里的狡黠狐狸。

梅贵妃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但皇上都觉得没什么,她就是再有意见也不能再纠缠。随性对皇上赔笑道:“臣妾也是关心皇上,皇上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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