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可能是受到小钱钱的召唤,顾离难得起了个大早,正准备梳妆打扮。

“小姐,九姨说雪狼崽气息微弱,若再没有灵果,恐怕……”侍女白芸将热水端进屋中,来到她身边回禀道。

听到雪狼崽情况不妙,顾离立即变了脸色,白芸怕她过于担心,也没敢继续说下去。

顾家是驭兽家族,每每去百妖森林找灵草猎灵兽时,都靠着驯养的灵宠并肩作战。

几天前顾家家族的人与玄天宗的弟子同行,一起深入百妖森林中猎灵兽。而当晖天宗弟子得知与他们同行的人事顾家人后,当场变卦要将顾家人踢出队伍。

因为林菡正是他们玄天宗的师妹,也知道青木城中有个与他们师妹相像的顾离。

半路将人踢出队伍本就是大忌,何况还是百妖森林这种险之又险的地方,可玄天宗是凡域第一大宗门,弟子背靠大树气势自然也更嚣张,队伍中其他门派的人怕得罪人,也不敢违背,就将顾家一行人都扔到了百妖森林深处。

结果可想而知,归途遇到兽潮,顾家精英死的死伤的伤,为了治伤掏空了本就不充裕的家底,现在家里穷得买伤药的钱都要仔细盘算,而灵兽崽崽们更惨,白芸口中的雪狼崽还没睁开眼,父母和主人就已丧命兽潮。

没了父母灵力的养育,雪狼崽崽们的身体很快便消瘦下去,每日靠着灵果中的灵力勉强支撑生命。

可她就不信了,顾家前五年都好好地呆在青木城,也多次与玄天宗的弟子共同狩猎采集灵草,未曾出现半分的争执,偏偏在白月光林菡回来的当口,顾家便遭遇了几近倾覆家族的灾难。

而且是把人引进森林深处才翻脸的,这时机把握得极巧。

更让她觉得可悲的是自己,丘泽当时也在附近,也看到了顾家族人发的求救信号,而丘泽却觉得若去救助会引来林菡侧目,竟然害怕得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她眼瞎,真的眼瞎,看上了这么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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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离忧心九姨等人的伤情和那堆父母双亡的灵兽崽崽,也没什么打扮的心思,按着昨日的约定直接来到了正厅。

还好,咱顾家的冤大头一会儿就到,不愁没灵石买伤药。

顾离刚坐下拿起茶杯准备说辞,就有下人传达消息,说林菡派侍女前来。

顾离正担忧百妖森林的事情,一听到林菡二字,当即心中生出怒火,道“把人赶出去!”

“林菡小姐派来的人,若您赶出去,怕是丘少爷会生气”下人回道,他们也知道林菡才是丘少爷心中真正喜欢的人。

顾离刚想说管他气不气能把灵石给我就行,过了今日谁还管你丘家的破烂事儿,不过她心中觉得奇怪,隐隐有哪里不对劲,便收回命令让人进来。

随后一位打扮得甚是娇美的侍女走进来,先是矫揉造作地行了个礼,说自己乃林小姐林菡的侍女,后又提着个食盒要送给丘泽。

“既是给丘泽的,何必来通传于我,送到丘泽房中即可”顾离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这位侍女见顾离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悦,便不甘心地说“您是丘少爷的未婚妻,自然要先在您这边通报一声”

呵,还知道我是丘泽的未婚妻呐,那大张旗鼓地给丘泽带食盒又是什么意思?顾离心中吐槽。

她便回道“好,我知道此事了,你现在送到丘泽房中吧”

语气稀松平常,没有丝毫的发怒,甚至还无聊地转身捏起一块糕点来吃。

吃糕点真不是她装的,为了早点拿到分手费,她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正厅。

可见她也是一个兢兢业业为分手事业而奋斗的炮灰女配呢。

“你……”

“何事”丘泽一走进正厅,就听见说话的声音,询问道。

顾离回:“林菡派人送东西给你”

“什么,怎么不早点拿给我,快呈上来!”

见林菡给自己送东西来,丘泽先是惊讶,之后向来冷淡漠然的面容突然有了变化,唇角微微勾起,笑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似乎明日就能和他心爱之人一起拜天地了。

林菡侍女可算捞回几分面子,快走几步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末了还得意地瞟了顾离一眼,仿佛在向她示威。

丘泽坐定,食盒也已打开,一碗鲜浓的鱼汤摆到众人面前。

顾离一瞧,虽然这鱼只是普通的河鱼,可与之相佐的配料却很丰富,紫灵芝,赤血参……,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上好的温补灵草,这样大杂烩地放到一起,可见这汤……极贵。

是的,顾离现在想灵石想得看到东西都要估个价,毕竟她现在急需灵石养活家中的老弱病残。

“这是我们小姐特地为丘少爷做的”林菡的侍女余光瞄着顾离,把“特地”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可惜顾离现在满眼都是钱,没注意到这位侍女的小动作,反而盘算着这一碗汤够买多少赤血参来养那窝小崽子。

啧,够养活到成年了吧。

这边丘泽则心花怒放,原本林菡在园中请他喝茶,他心中已欢喜得不行,如今见自己的白月光为他精心熬制了一碗温补的鱼汤,高兴的勺子都拿不稳了,不管烫不烫嘴,直接一口下去……

浓稠的汤水混着药草的清香,再搭配着河鱼的鲜味,鲜香味美,喝下之时,简直是一股暖意如水流般潺潺流淌到了他的心里。

怪不得是林菡做的汤,比他平日吃的清汤面好上万倍!

丘泽顾不上旁人,又接连喝了好几勺。

林菡的侍女见状瞧了眼顾离头上略旧的簪子,炫耀道“我们家小姐出身修行世家,自然是不吝惜这些佐料的,做出的汤自然……”

“咳咳”

话还没说完,丘泽这边就打了她的脸。

丘泽不住地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头将汤勺撂下,又一把扯过桌边备好的帕巾,将口中的汤水都吐在了帕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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