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双手因为用力握拳,指甲刺破掌心此时不停有鲜血滴落。他快步走到木笼旁,与笼中女子双手握在一起,二人相拥而泣。

木笼中的小女孩缩在角落,看到汉子过来,她小声弱弱的说道:“爹,我怕……我和娘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小女孩声音稚嫩确似尖刀,一语戳在汉子的心口上。

中年汉子闻声更是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念叨着:爹没用啊!都怪爹,都怪爹!

名叫根生的汉子嚎啕大哭片刻,最后强行忍住哭声,一双粗糙大手将女人的双手捧在手心,他手心里的这双手,不再有女人年轻时细嫩光滑,只有常年操持家务布满了老茧。男人低着头,声音沙哑,道:“小兰呐,这十多年苦了你了。”

女人将脸旁在肩头蹭了蹭,擦了擦泪水,破涕笑道:“不苦,一点都不苦。”

小女孩此时也从木笼一旁站起身,跑到女人身旁,伸出一双小手抓住男人的裤腿,说道:“娘说过,爹是最好的,最疼娘和鸣儿的。”

人生天地间,大丈夫泪目,必是心碎时。

汉子点头,嘴里连说三个好字。

这时,围在木笼四周的人群突然从中分开,让出一条路。

一个身穿黑色卦袍的老人,身后跟着两个徒弟一同缓步走向木笼,看着中年汉子与妻女在一起,不由得蹙眉,道:“余根生,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快远离那妖妇。”

中年汉子站在木笼边,闻言,转过身,缓缓双膝下跪,恳求道:“道长,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我妻女从未害人,与我朝夕相伴十余年,不曾有过一分私心,求道长放我妻女一条生路,我愿意与妻女从此遁入深山,不再村中驻足片刻,绝不会伤害乡亲们。”

站在黑袍老者身后的一个年轻人闻言不屑,在老者耳旁轻声说道:“师傅,这鹿妖早已修行数百载,体内灵性定然不凡,若是能炼成丹药……”

黑袍老者暗暗点头,伸手指向木笼之中,大义凌然道:“妖就是妖!人妖殊途,今天,老夫就斩了这个妖妇,省得你在被妖物迷惑,乱我人族根基!”

话音落下,黑袍老者双手挥动掐决,然后一手呈剑指点在自己眉心处,向外牵引,随着老者动作,一枚巴掌大小,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灵巧飞剑从老者眉心处浮现。

飞剑迎风暴涨,最终涨至三尺才停住,剑身洁白如玉,但细看之下,暗藏无数细微到极致的血丝。

黑袍老者剑指一挥,“待老夫斩妖除魔!!”

随着话语声,飞剑笔直飞刺向女人心脏处。

齐沧甲调转全身武夫真气,震碎身前马棚,刚想去救人,就见那个中年汉子猛然站起身,转身抓住木笼,背对飞剑,最后被一剑刺穿心脏。

黑袍老者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目光诧异,道:“这……”

而老者身后的两个年轻弟子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大声道:“哼,妖妇就是妖妇,居然在危难之际用法术魅惑自己的相公,让其为自己挡剑,果然妖就是妖!哪有好坏之分。”

在场的村民哪有几个是傻子?

但是大多数都昧着良心点头附和,有的则是沉默不语,再有者就是一些早先看不上余家媳妇儿的寡妇泼妇,双手叉腰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什么她勾搭男人,野汉子,什么打水洗衣服抢位置的鸡毛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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