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人来找他算账！”
话音未落，一片黑暗袭来，将陈光武跟孔纯尽数吞没。
“呼……”
梁渊自一片黑暗中醒来。
映入他眼帘的，依旧是那的无数柳枝汇聚成的诡异莲台，落宝金钱也还好的呆在他手里，他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甚至天上的阳光都让他有些陌生了。
“我这是……在幻境里呆了多久？”
在观世镜碎片的第三层，时间的流逝已经没有了意义，而有着人参果的滋养，也根本不用担心身体支撑不住。
到了后来，梁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
“大约九个月，也是现实中的九分钟。”
端木厉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
“九个月？我还以为过去了九十年。”
梁渊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人总以为自己能忍受痛苦，只是因为他还没见识过真正的痛苦。”
穿越之前，梁渊也曾经看过一些小说，里面的主角配角，动不动就忍受了数十年的孤独……
这他妈简直是扯淡。
呆在意识空间中，没有休息，没有娱乐，甚至连进食和睡眠都不需要，唯一的目标就是战斗，战斗，再战斗。
如果失败，死亡的痛感同样是绝对拟真，最开始的时候，每次交手不过三招梁渊就败下阵来，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到了后半段，梁渊甚至对痛苦都已经麻木了。
这样的日子别说是九个月，九天都是折磨。
举个例子，把一个死肥宅关在一个断网九个月的屋子里……
屋里还有一个以杀死他为最终目标的疯子。
想到之前九个月的经历，梁渊还是心有余悸。
从理论上说，在来自人参果的精元用完之前，梁渊可以一直在第三层修炼下去，但是他的精神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就像是你每天三桶连续吃了九个月的泡面，理论上你还可以吃下去，但是你厌恶的本能让你看到泡面就像呕吐。
“不过除了突破了第三层之外，专精的收获也让人惊喜啊……”
吐了一口气，梁渊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属性栏。
39% 37% 30%
这三项专精，是梁渊在这九个月的苦修中获得的最大的收益。
端木厉的意识虽然没办法给他放水，却可以在战斗中提点他错漏的地方，等同于一位五阶强者毫无保留地指点了他九个月，对他的帮助何其之大？
以梁渊的估计，哪怕是封平，他的剑术专精也就在60%70%之间，如果超过70%，那他早就该凭此突破到五阶了。
当然，端木厉本人是异能者，并不擅长近身格斗，否则以梁渊当前的面板实力，根本不是他投影的对手。
“你能够战胜我的投影，说明你已经拥有了窥望真理的资格。”
端木厉的声音很是冷酷：“接下来，就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我明白。”
梁渊点了点头，目光却透过柳枝，望向了四周。
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真是沉得住气啊……这个时候都不出现么？”
说实话，将要面对这个世界中最艰难的考验之一，梁渊心中也有些没底，但此时箭在弦上，已经容不得他迟疑了。
深吸一口气，梁渊再次把意识投入了观世镜碎片之中！
这一次，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没有凝聚的虚影，没有传闻中的天地至理，甚至连梁渊的身体都不复存在，好似世界走向了尽头，一切归于虚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渊眼前有一点灵光炸开，清气上扬，浊气下沉，性灵因此而生。
起先世界一片孤寂，随后便有那生而有大神通的生灵问世，又有天地奇珍应运而生，更有凡人自微末崛起，登临大道。
这一切的一切，梁渊都仿佛亲历一般，甚至那些生灵的诸般神通，诸多灵宝如何运使，乃至那些生灵的功法如何修炼，他都一清二楚。
亿万载轮转。
恍惚之间，梁渊已经利用自己所知的无数知识与技艺，成了此方世界的主宰，修为、金钱、权势、美人，尽在掌中，甚至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踏出掌控大道的那最后一步。
独坐龙椅，梁渊的视线越过跪在他脚下的亿万臣工，落在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你在犹豫什么呢？”
龙椅背后有人问道。
“观世镜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所知晓的知识与技艺，正是这个世界历史的一部分，而你所看到的景象，则是你掌握了观世镜之后，必然会达成的未来。”
“古往今来，一切的历史、一切的技艺，都埋藏在观世镜中，拥有它，你就能通宵一切，全知便是全能！”
“那你又是谁？”
梁渊站起身来，正要转身，却猛地发现自己眼前景色一变，成了一张纯金的龙椅！
龙椅上的人影此时同样转过身来，面容却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我就是你啊。”
那人笑了起来：“我是观世镜中映照出来的你的投影，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把这一切化为真实……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没有每日抽奖，我会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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