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让于年轻一辈中,看得中意的人很少。除了黄侃,他的手下曹天威也绝对算一个。这哥们十四岁就被派入了北境外蛮族,往来边贸互市的集镇,深入蛮族王庭所在,风里来雨里去,打小就算得出生入死。
不过换来的成就功劳却是相当地大,如今赫赫有名。他才二十一岁就做到了兵部谍命司的掌司,现在也才不过二十六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前途无量。
就张谦让看来,曹天威是个绝对的能人,其能从兵部起家,成为台院副院使兼六座御史之首,也绝不是靠黄侃,而完全是靠自己本事,且黄侃还必须得要靠着他帮衬。
曹天威原名曹晃,在诛杀谋逆国贼孙伯坚一战中被皇上赐名天威,可见其于安国之功。
对方哪去了?张谦让不死心再细看,还是没有。
难道刚才真的如黄侃说的是眼花看错了,对方并没有出现过?张谦让于饥寒交迫中感觉到有些眩惑。
张谦让看着今夜之雪越来越大,在火把光亮中斜斜地密织着,簌簌下降。
“他十天前就算到了,真的下雪了,曹天威也真的出现了,即将要把大家从这里捞出去!”张谦让看着黄侃,心中又油然而生敬意与钦佩。
此时黄侃从那俩贼兵看守处搞来了一点酒和肉,给到皇上和尚书令何大丰去了。并在过身时叫他也过去:“走!老张,去那边。”
这是个机会,张谦让赶紧过去,当然也得到了一点分润。顿时感觉饥肠辘辘的好受多了,这酒肉来得真是太及时,等于是救了他的命。
“那个人走了?”张谦让在吃喝的时候,用手肘碰了碰黄侃小声问道。
“张侍郎,你眼花了,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总之,没有你说的什么人。”黄侃又踩了他一脚,踩得张谦让跳了起来:“拜托!轻点儿,黄中丞大人,很疼啊!”
“疼就对了,张侍郎。有些事,不要一直记着,该知道的时候就自然会知道。不要老去想着,更不要去打听,要善于装聋作哑,懂不懂?”黄侃拍了拍张侍郎的肩。
这是他认为张侍郎只能是张侍郎不能是张尚书的原因。不过这话,或者是这话的意思,黄侃都绝不会说出来。
不被黄侃彻底信任,张侍郎的心里很悲哀,脸色也很难看。眼下黄侃部署的这种事他都没份参与,是不是太见外了,今后论功行赏起来,自己还能怎么地?岂不是一点都捞不着。
反正在这个时候,他是这么想的,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失意悲哀。
在他看来,黄侃已经够多功劳的了,干的都是大事,总是在安国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成为了皇上最可靠的心腹臂膀。
而自己却居然连边都沾不上,怎么着也都得要插手插手,就像今晚这酒肉,好歹也得在皇恩浩荡之下分润分润,哪怕一星半点也是好的是不是?不在乎能否吃饱喝足,就是个面子的事。
是不是自己人,能否一个酒壶里喝酒,艰苦时一块肉分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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